她一閉上眼,就是母親臨死前消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樣,遲來的醒悟和負責,怎麼都顯得多餘。
她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喬義良的號碼她拉黑了好幾個了,這次又是新的,她沒打算留著。
忙到中午,她懶得出去吃飯,隨便點了份外賣。
正吃著,碰見了賀言,他走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又吃外賣?吃也吃點好的,都是素菜,養兔子呢?”
時珂隨口說道:“減肥不行啊?對了……你看到新聞了嗎?”
賀言神色微微一僵:“什麼新聞?”
時珂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就是安怡要結婚的新聞啊。”
他神色迅速放鬆下來:“這個啊……看到了,預料之中,你有什麼感想嗎?”
時珂搖了搖頭:“也沒什麼感想,我要說我同情她,你應該覺得我像綠茶。”
賀言被她逗笑了:“嗬嗬……沒什麼好同情的,要是一開始她就按照約定,分手後不再糾纏錦程,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了,你要知道,錦程差點因此死掉,她最後一刻豁出去一切的救走錦程,不過是她該做的。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麼一想,是不是就不用抱著同情的心理了?”
賀言倒是很會‘洗腦’,整件事情也概括得很完整,隻是結局,說不上美好。
下午時珂下班回家的時候,剛走到江錦程房門口,便聽見他在打電話,要不是‘安怡’這兩個敏感的字眼,她也不會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
不知道電話那頭安怡說了什麼,江錦程反應很冷淡:“祝你幸福。”
此時這四個字,更像是嘲諷一般,安怡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拿什麼幸福?這隻是一場以交易為目的的婚姻罷了。
裡面很快沒了動靜,時珂這才抬手敲門,江錦程富有磁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乏:“進來。”
她推門進去,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跟往常一樣詢問:“今天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點了支菸:“沒有。”
時珂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提醒:“少抽菸,本來就影響健康的東西,何況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不如趁現在戒了。”
江錦程興致乏然的掐滅了剩下的大半支菸:“知道了,時醫生。”
時珂有些無奈:“我不是在教訓你,隻是建議,我先去洗澡了。”
他突然叫住她:“後天陪我參加個婚禮。”
時珂第一反應是他要去安怡的婚禮,可安怡的婚禮不是後天。她正愣神,他又接著說道:“是怕我突然暈倒什麼的,你不是醫生麼?你要是不想去,就當我沒說。”
時珂抿了抿唇,他現在的狀態才不會隨便暈倒,要她一起去直說就好了,乾嘛要找個藉口?沉吟片刻,她答應下來,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晚飯之後,時珂陪著江錦程帶黑崎在附近遛彎,突然瞥見她手背上的傷口,他問道:“手怎麼了?”
時珂下意識將手藏起來:“沒事,不小心颳了一下。”
她不想把自己的事拿出來煩他,她整個人對他來說都該是禁忌,更别說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喬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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