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程側過頭睨了她一眼:“不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也是偶然在倉庫發現的,不用說謝。”
時珂搖了搖頭:“不管什麼東西對我媽媽來說一定很重要,她生前一直帶著。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說話的時候,她沒忍住,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滴落在匣子上,暈染出了不規則的‘花朵’。
江錦程皺了皺眉,起身拿了杯子,倒了杯酒遞給她:“都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哭什麼,煩人。”
要是往常,時珂不會和江錦程一起喝酒,也沒這個機會,今天她心情大起大落,也想碰酒,便沒拒絕,抹了把眼淚,接過酒杯道了聲謝。
烈酒入喉,她嗆得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這是什麼酒?”
江錦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輕輕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淡淡道:“不知道什麼酒你就敢這麼灌?”
時珂這才撇了眼酒瓶,上面大大的兩個字母:XO。
她略微有些尷尬:“我平時又不喝酒……當然不知道。要是沒别的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江錦程坐回之前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晃著杯中的酒液:“從前都是你主動往上靠,現在裝欲擒故縱是不是晚了點?想讓我覺得你很特别?沒必要,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最特别的,特别……可恨。”
時珂自嘲的笑笑:“是麼?那我還挺榮幸的,不管怎麼說,至少在你生命中占了最特别的一角。”
突然,江錦程轉過頭看向了她,像是在探尋什麼:“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會道?”
酒勁逐漸上頭,時珂感覺自己臉上漸漸的燒了起來,難得江錦程有心情跟她多說幾句,她大膽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不再有了。
“江錦程……”
她垂著頭,低聲喚他的名字。
他眼底慣性的掠過了一抹不快,沒有應聲,他對她的厭惡,猶如她對他的愛一樣根深蒂固,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兩人坐在一起,也不會太難受,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感官。
時珂也不在乎他回不迴應,顧自接著說道:“要是有一天,我徹底的消失了,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江錦程蹙眉冷聲道:“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時珂笑了,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這次她沒被嗆得咳嗽,喉嚨燒灼的感覺彷彿路過心臟的時候將痛苦都帶進了胃裡,隻剩下了滾燙的溫度。
在醉意襲上心頭之前,時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母親留下的匣子,她心情異常沉重,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匣子上的鎖老舊不堪,沒費多少工夫就打開了。
裡面都是些老照片、信封,照片有她幼時和母親的合照,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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