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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程冷笑了一聲:“如果真有先來後到這一說,來遲的是你。”
電話那頭,安怡沉默了許久,久到江錦程以為她不會再說話了,正準備掛斷,她突然啞聲道:“是啊,是我來遲,她五歲起就走進了你的世界,我認識你太晚。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喜歡一個人,江錦程,你真殘忍。”
江錦程抿了抿唇:“還有話說麼?沒有的話,我掛了。”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抬眼看著不遠處的牆壁,彷彿能透過牆看到那頭的人。
翌日。
時珂被窗外的鳥鳴聲叫醒,她下床走到窗前看了一會兒,那一窩燕子已經鳥去巢空,但是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在窗外的樹梢小憩。
夏季的太陽升得早,清晨的陽光柔和,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光柱裡塵埃漂浮,今天又是個好天氣,夏季的溫和,也僅僅隻是早上而已。
收拾好下樓,她看見江錦程已經準備好行裝出門了,每日千篇一律的西裝,從頭到腳的一絲不苟,卻看不膩,她總能下意識仔細的在他身上挑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西裝的顏色、款式,還有領帶的色調。
聽見她下樓的腳步聲,江錦程坐在玄關處的小沙發上一邊換鞋一邊說道:“要我送你,還是自己開車?”
時珂走到餐桌邊坐下:“我選擇自己打車。”
江錦程抬頭看向飯廳,被牆擋住了視線。換好鞋,他走上前扔給她一把車鑰匙:“二選一,誰讓你自己多冒出來一個選項?”
時珂默默的收下車鑰匙:“你先走吧。”
他忽的黑了臉:“跟我一起出門就這麼讓你難受?”
時珂處變不驚的喝著杯子裡的牛奶,牛奶流入口腔的時候,腮幫子微微鼓起,臉上的皮膚白得毫無瑕疵,彷彿能看見皮膚下複雜交錯的毛細血管。
喝完了她才說道:“不是,隻是不想麻煩你而已,你管理的是整個江氏,我就是個小醫生,耽誤你劃不來。”
江錦程盯著她看了兩秒,轉身走了。
時珂低頭看著手裡的車鑰匙,臉上輕鬆的神色煙消雲散。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體貼’了?在他回國前,她連坐他的車都是妄想,更别說像昨晚一樣他路過還能順帶捎上她回家,從什麼時候變得不一樣了?
想到方才他問的話‘跟我一起出門就這麼讓你難受?’,她居然有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體驗,這句話,是她過去那些年裡想問但沒敢問出口的,不是一直是她讓他難受麼?
今天沒幾台手術,時珂下班的時候太陽還高高的掛在西面的天空,她不想太早回去,便驅車去了李瑤的工作室,這裡都快成她第二個家了。
她車停下的時候,工作室裡幾個年輕小姑娘都跑出來看,以為是什麼有錢的大佬,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時珂,她們期待的眼神變成了膜拜。
時珂有些尷尬,江錦程的車沒有太‘騷氣’的適合女人開的,大多是適合男人的比較酷的車型,她不想開出來招搖,是被逼的。
時珂剛踏進門,就聽到李瑤在叫喚:“你們乾嘛呢?趕緊回來做事兒啊,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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