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不大,但她沒法兒掙開。
“我說過,不要為了别的男人跟我動手。”
尹承敘臉色陰沉,語氣也似極冰一般。
時珂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發了狠的用力,血腥味很快就在她的口腔中蔓延開來,她卻不覺得內疚,隻想生生撕下一層皮肉來,隻有這樣才能勉強壓下她心頭的恨意。
尹承敘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任由她齒間發力,不多時,殷紅的血液順著時珂的唇齒和他白皙的皮膚滴落在了床單上,彷彿一朵朵絢麗綻放的花朵。
看到尹承敘臉上的平靜,時珂反倒是自己被嚇住了,緩緩鬆了口。
怎麼會有人不懼怕疼痛的?她咬到了鮮血直流的程度,尹承敘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看清時珂眼底的難以置信和恐懼,尹承敘朝她微微一笑:“沒關係,我活著,就是為了你,這具軀體,也屬於你,這種程度,不算什麼。”
時珂動了動唇,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她剛才要打他的時候,他明明很生氣,還說不要為了别的男人跟他動手,現在被她咬成這樣,他又突然笑了,還笑得這麼溫柔,她嚴重懷疑,尹承敘有精神分裂症。
似乎看穿了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尹承敘扯下領帶簡單的纏住受傷的手腕:“我沒有精神上的疾病,隻是對你太過執著罷了。今天,是我放任你的最後一天,往後,請你嘗試著忘記江錦程,好好和我在一起,我沒有太多耐心了。”
說完,他站起身:“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電話叫我。”
看著尹承敘離開,時珂隱隱感覺到有些後怕,尹承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後,她以離開這裡的目的任何形式的作他都不會再縱容。
江城。
上午十點,李瑤在工作室接到了季筱筱的電話。
電話裡季筱筱語氣急促:“瑤瑤,我爸媽帶人來找我了……我剛剛出來找工作的時候碰見他們了,我現在躲在商場的洗手間裡不敢出去……”
比起季筱筱被抓回去,李瑤比較好奇她找工作為什麼回去商場:“你打算去商場找工作?”
季筱筱估計一輩子沒這麼無語過,但還是順著李瑤的話茬回答:“這家商場有專程的奢侈品專櫃,這個是我擅長的領域,工資也不錯,不是挺好的麼?所以……我現在應該怎麼辦?你不打算來拯救我一下嗎?”
李瑤正色道:“你先呆在廁所别動,我馬上給蘇離打電話,我肯定搞不定你爸媽的,隻能蘇離去。”
季筱筱說了聲好,忐忑的掛斷電話可憐兮兮的縮在廁所隔間裡不敢動彈。
哪怕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她都會擔心是她媽媽。
等待是漫長且熬人的,而且通常是怕什麼來什麼。
外面突然響起了高跟鞋靠近的聲音,最後腳步聲停在了洗手檯前,她母親的聲音響起,似在打電話:‘還沒找到,但我能肯定她就在江城。等我找到她,一定會給你們陳家一個交代的。’
陳家的人可能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季筱筱的母親語氣變得有些生硬:“不用你們說,這門婚事也得作罷,本來和我們家筱筱結婚你們家陳通就不虧,被退過婚怎麼了?總比陳通在外面鶯鶯燕燕沾花惹草的好,男人怎麼了?男人就能不講究了?什麼時代了還搞男權呢?拉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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