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時珂對他的話感覺到奇怪,他明明知道她不是因為矯情才非要他接送的,怎麼會隨隨便便因為事情耽誤?
面對她的詢問,江錦程沒有給與答覆,隻是告訴她:“放心,你自己回去不會有危險,就這樣,我先掛了。”
聽到聽筒裡傳出掛斷的忙音,時珂細細回味著方才江錦程的語氣,聽上去他心情似乎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既然他現在不想說,她也沒有非要打電話回去問個究竟的必要。
晚上下了班,時珂一個人獨自回了家,江錦程還沒回來,庭院外雨滴落在草地上的聲音淅淅瀝瀝,嘈雜得讓人心煩。
晚上九點多,江錦程才攜著一身雨露回家。
時珂已經在客廳裡等了他許久,四目相對,時珂是個探究的意思,江錦程疲倦的說道:“等我洗完澡再跟你說。”
他都這麼說了,時珂就乖乖的回房間去等著。
等他洗完澡,兩人坐在床上坦誠相待。
江錦程醞釀了一會兒,道出了緣由:“早上佘淑儀去找你了對吧?老黑打電話告訴我之後,我就給佘淑儀打電話,想質問她到底想乾什麼,就因為這通電話,導致她出了車禍。她現在身邊沒人,我就去了趟醫院。”
時珂不確定這是不是佘淑儀的苦肉計,但不管是不是,對江錦程都起到了作用,看得出來,江錦程沒法兒對佘淑儀置之不理,不然也就不會跑去醫院了。
她平靜的問道:“她人怎麼樣了?”
“還沒醒,很嚴重。”
江錦程說這句話的時候,摸了支菸點上。
時珂想問他還會繼續把這件事管到底嗎?但想想又沒問,就衝佘淑儀是江錦程的媽這一點,江錦程就該管,合理合法。
在針對佘淑儀的事情上,兩人之間形成了悖論,對時珂來說,佘淑儀是絕不可能原諒的人,但對江錦程來說,那是他生母,再怎麼絕情,都沒法兒不管。
這一夜,兩人各懷心事,變得異常沉默。
第二天,江錦程找了專程的司機護送時珂上下班,這個舉動說明瞭江錦程接下來的空閒時間都會消耗在佘淑儀身上。
時珂沒表達任何意見,但是很明顯的感覺得到,家裡的氛圍變得很奇怪。
中午,醫院。
江錦程守在佘淑儀的病床前,眉頭緊鎖,鏈接著佘淑儀身體的儀器規律的時不時發出聲響,但就是不見佘淑儀醒來。
佘淑儀險些丟了命,現在渾身纏滿了繃帶,身上多處骨折,就算醒來,也會落下殘疾,這也是他相信這不是佘淑儀刻意作秀的原因。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司允行。
兩兄弟見面,分外冷漠,司允行開口便是宣佈主權:“我已經來了,這裡不用你守著了。”
江錦程沒說話,將佘淑儀的住院資料塞進司允行懷裡,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
從醫院出來,江錦程沒有立刻回公司,而是驅車去了時珂的工作室。
這會兒是午休時間,時珂正在吃外賣,很輕易的一眼瞥見了停靠在門口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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