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珂從頭到尾面無表情,默不作聲,佘淑儀想要她的命,跟一個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碰面,她實在做不到笑臉相迎。
在人前佘淑儀不會露出任何不善,目光投射在時珂懷裡的小傢夥身上,作勢要伸手抱:“真可愛。”
時珂摟著孩子躲開佘淑儀的手:“佘女士,我們不是很熟,抱歉。”
佘淑儀伸出的手僵在空氣中,眼底的怒火燃起,又迅速壓下:“好一個不熟,那希望我們永遠都不熟。”
說完,佘淑儀轉身帶著翟太太和胖女人走進了前面的大廳。
等走遠,胖女人小聲發泄不滿:“她時珂憑什麼敢這麼對你啊?你也真能忍。我看她真不會做事,不就看她孩子可愛想抱抱嗎?那是給她臉了,她還給臉不要臉。也不知道江錦程怎麼想的,娶這麼個不會做人的女人。”
佘淑儀沒說話,臉色不太好看。
翟太太見狀說道:“敏芝,你就别招人心煩了,像時珂那種年輕的豪門太太,跟我們是混不到一個圈子裡的。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麼?忘記上次就差點在她們身上栽跟頭了?”
胖女人一想到上次的事兒就覺得晦氣,在江錦程的辦公室自己把自己打得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那是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事。
落了座,佘淑儀看著遠處的時珂,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們心裡對時珂都有怨氣吧?明著是鬥不過的,想出口惡氣的法子有很多,稍微動動腦子。”
翟太太和胖女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心懷鬼胎。翟太太不是傻子,明擺著佘淑儀跟時珂也不對盤,這是要唆使她和敏芝對時珂下手呢?被人當槍使這種事兒,她可不乾。
敏芝倒是想出口氣,奈何沒那膽子也沒實力。她在這個太太圈裡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個,這口氣怎麼都得自己嚥下去。
翟太太假笑著問道:“那依你看,我們應該怎麼做啊?我們背景不如江家,腦子也沒姐姐你的好用,你出出主意唄?”
反正主意是佘淑儀出,隻要佘淑儀敢開口,她就敢做,到時候有個墊背的,她也不至於太慘。
佘淑儀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是給這兩個豬隊友氣的,辦事兒永遠不上道,這種豬腦子活該被人指著腦門打罵:“被教訓的又不是我,你們要是能嚥下那口氣,我也無所謂。腦子這種東西,誰都有,就看會不會用、願不願意用了。”
翟太太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這佘淑儀還真是不上當,那就沒轍了,那口氣咽不下也得嚥下,她才不會自己去衝前鋒。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一個個表裡不一,各懷鬼胎,隻要不戳破,表面上就還能過得去。
過了一會兒,時珂的甜品打包好了,便和李瑤一塊兒離開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敏芝撇了撇嘴:“一扭一扭的,sao得那樣兒,不知道她們到了我們這歲數還能不能sao得起來。”
翟太太和佘淑儀對這些粗言粗語沒有做出任何迴應,表面的體面還是要的,不然跟下九流有什麼區别?
時珂回到家,把打包的甜點用碟子裝好擺在江錦程跟前:“我回來之前去禦食坊現做打包的,嚐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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