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夜,讓時珂覺得極其難熬,不光是身體上的難受,還有心裡的。
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一張薄弱的紙片,經不起過多的推敲和試探,一有點風吹草動,那層紙片就會變得破碎不堪。
第二天出院時珂直接去了工作室,雖然偶爾還會頭暈,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
車禍的事是江錦程的人去處理的,她不用再過問,隻是新車又不能開了,她得打車回家。
寧霽晨是昨晚走的,今天鄒小貝情緒也有些低落,大抵是小情侶不想分開吧。
一時間工作室裡的氣氛有些死氣沉沉的,像是許久的豔陽天之後猝不及防來了一場霜降,把每個人都打得一蹶不振了。
李瑤很想問昨晚江錦程明明在醫院,為什麼今天還是隻剩下時珂一個人,可看時珂緘默的狀態,她也不敢問。
到了下午下班時間,一行人從工作室出來,一一道别,各自回家。
李瑤要送時珂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瞥見江錦程的車停在了不遠處的路邊。
她無奈的朝時珂揮揮手,上車走了,隻剩下時珂立在寒風中隔著車窗玻璃和江錦程遙遙相望。
她猶豫了幾秒,決定自己打車回家,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她真的不需要他逢場作戲,進了家門,在孩子面前做恩愛夫妻,出了門,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就好。
她徑直走到了路邊站定,江錦程鳴笛她也沒管,他的耐心不多,很快就驅車離開了。
這會兒正是高峰期,根本不好打車,她等了不下二十分鐘,也沒看到一輛空的的士,隻能慢慢的沿路往前走。
突然,一輛白色的賓利停在了她身側,車窗打開,司允行笑著朝她揚了揚下巴:“姐姐要搭順風車嗎?”
她本想拒絕的,可是看著茫茫車流,她還是妥協了。
冷風吹得她頭疼,在醫院一直沒看到女兒,她心裡也想得不行,隻想早點回家。
上了車,司允行問她:“你額頭怎麼了?不會是江錦程打的吧?”
她苦笑:“開什麼玩笑?他不是那種人,我是不小心車禍給弄的。麻煩你了。”
他神色有些微妙:“你這還掛著彩,他居然讓你一個人回家,實在是不太珍惜你啊,他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時珂不會在情場失意的時候隨便信任别的男人的話,那會誤導她。她笑吟吟的說道:“你還走不走了?不走我就下去了。”
司允行識趣的沒再調侃她,老老實實的驅車上路。
離江宅還有一段兒距離的時候,他問道:“你敢讓我把你送到家門口嗎?”
時珂老實答道:“不敢,所以在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他一副心疼的樣子:“可是你還要走莫約十分鐘的路,我實在不忍心哎,我這車新買的,他應該不認識,我送你到門口,你就說是你一朋友唄。”
時珂可不覺得江錦程是傻子,她也不想讓現在本來就糟糕的局面變得更糟糕:“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拜托你們兩兄弟互相過不去的時候别拿我當槍使行嗎?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能感覺得到,你不喜歡江錦程,也沒把他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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