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在江錦程那裡,雖然有密碼,萬一秦風打電話給她呢?
越想她越覺得不能這麼下去,她得為自己爭取起碼的人權。
她翻身下床,走到江錦程房門前不輕不重的敲門,好半晌裡面都沒動靜。她以為他故意不搭理她,便敲得更帶勁了。
突然,門開了,她正要落下的手險些敲在他胸口。
見他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身上還掛著未乾的水珠,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在洗澡。他臉色陰沉,看起來被她煩得不輕。
時珂臉上一燙,轉過身背對著他:“手機還給我!”
江錦程輕哼了一聲:“秦風打過電話了,我幫你給他‘報過平安’了。手機的事,以後再說,你現在,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我會讓你後悔惹了我。”
話剛落音,房門又關上了。
時珂咬牙切齒的想狠狠踹他房門兩腳,強行忍住,氣哼哼的回去了。
她才不信他隻是單純的給秦風‘報平安’,偏偏沒辦法求證,堵得她心慌。
後半夜時珂才睡著,第二天自然是睡到下午才起來,她剛坐起身,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面生的中年女人低聲說道:“時小姐醒了?起來用餐吧。我是新來的保姆,叫我雲姨就行,以後由我照顧您的飲食起居。”
時珂精神萎靡的撫了撫額頭:“我不用人伺候,我就是個伺候人的命。江錦程呢?”
雲姨答道:“先生在公司,他交代過,有事等他回來再說,還有……您不可以隨意用家裡的電話打給任何人。當然,除了和外界聯絡,别的您都可以做。”
時珂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她這是被江錦程囚禁了?
她從前忙碌慣了,現在突然閒下來還有人伺候著,她是一萬個不習慣。連坐在庭院裡看看書,雲姨都會跟在她旁邊,時不時問她渴不渴,想不想吃什麼。
從前江父還在的時候,她都是自力更生,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折磨。
被煩得不行,她索性回房間躲著畫畫打發時間。
等了一天,江錦程直到淩晨才回來,時珂聽到樓下的動靜,開門出去,杵在樓梯口等著他上來。
江錦程在看見她的時候,微微一怔,又很快恢複正常:“大半夜不睡覺,你想乾嘛?”
時珂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要怎麼樣?把我手機還給我,還有,我需要出去工作,别這麼關著我,你沒這個資格!”
江錦程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沒資格?你現在的處境不正在告訴你,我有這個資格?你改變不了現狀,不是麼?”
時珂突然有種無力感,她的確改變不了什麼:“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錦程臉上忽的覆上了一層寒霜:“你和秦風在一起了?”
時珂被問得愣了一下:“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也不是你在意的吧?如果你隻是單純的不想放過我,那你不如殺了我一了百了,那樣,我欠你的,就都還清了。”
他一步步的登上台階,靠近她:“死?死亡從來都是解脫,讓你死便宜你了。”
時珂下意識的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牆上,再也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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