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毛都沒長齊?”
時珂嘴角抽了抽:“形容詞,我還能真的去看看不成?行了行了,你這大晚上的過來是有什麼事嗎?你最近這麼忙,沒事兒應該不會過來的吧?”
江錦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的情緒諱深莫測:“就是因為忙得沒時間來見你,才不放心。”
時珂抿抿唇:“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不是活得好好的麼?你去忙你的事業,就像從前一樣,不必把我放在眼裡,更不必放在心上~”
她自詡是用的開玩笑的語氣,意思是讓他安心去忙,她的確也沒什麼地方是需要他操心的。
可他儼然理解成了别的意思,臉色變得比進門時還要陰沉,語調也冷得駭人:“沒意義的話,就别說出來讓人煩躁。”
時珂怔了一下,不知道又哪裡惹得他不悅,不知怎的,她情緒也一下子湧了上來。
她忙完一天攜著疲倦回家,卻還要顧忌他的情緒。
她不想違心的去討好任何人,每個人都活得挺累的,尤其是這樣分手之後不清不楚的糾纏,依舊霸道的管控,讓她突然有些喘不上氣。
她沉默了片刻,沒有發泄出來,悶聲說道:“我去收拾餐具。”
江錦程沒有做聲,時珂做完該做的,洗完澡將臟衣服都一併洗了,彷彿這樣不停的做事才能宣泄心裡的情緒。
然而事情總有做完的時候,該面對的也還是要面對。
她回到臥室,竄入鼻腔的是濃濃的煙味,江錦程背對著她立在窗前,手裡的煙不知是第幾支了。
她將房裡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無力的在床沿坐下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試圖掌控我的一切?我和誰來往是我的自由,我不想凡事都要看你的臉色,也不想明明沒做錯還要沒來由的心虛……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讓我覺得窒息!”
江錦程夾著煙的手指僵了僵,陷在背光陰影裡的臉上情緒不明,嗓音裡隱隱帶著沙啞:“既然我這麼讓你受不了,乾嘛要招惹我?招惹完了一走了之?時珂,你當我是什麼?!”
時珂隻覺得疲倦從心底蔓延開來,讓她疲於應付他的刁鑽偏執,她索性順著他的話:“就是因為受不了,才不想繼續招惹。如果這是你以為的,那我後悔招惹你了,就這樣結束不好嗎?你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給你自己添堵還是單純的不想放過我?!”
她情緒上頭說出的這些決絕的話,並沒有換來更激烈的爭吵,江錦程就這麼走了,外面大門被摔上的動靜震得她心頭一陣難受。
她以為這一直是她想要的結果,不再糾纏,各自安好,可這一夜,她還是失眠了。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起床,她看著鏡子裡自己憔悴的臉呆愣了許久。
突然也有些釋懷,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會開始衰老,她脆弱的心跟這張臉一樣,再經不起折騰,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跟一個不會有結果的男人耗下去。
緊著時間做了面膜,氣色總算恢複了一些。她收拾好出門,意外的又在走廊上遇到了施允行。
施允行和同齡人不一樣,不用上學也不懶散,總是一大早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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