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都沒想,回房間換了衣服,整理了一下頭髮,便隨著男人上了車。
車一路開到了蘇宅,到門口她就發現蘇家的保鏢比往日的還要多了一倍不止,每個人都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時刻注意對講機裡的動靜。
她不禁發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保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領著她往裡面走:“跟我來。”
時珂一緊張就手抖,下意識的扣指甲,指甲旁的軟肉,似要被扣得溢位血來。
保鏢領著她到了蘇宅的地下室,一進門,走過幾米長的過道,裡面竟然别有洞天,像是一個小型的診療室,有著大大小小的醫療器材,全是最好的進口設備,甚至品質超過了她工作的醫院的設備。
來不及驚訝,她透過前方半開的簾子看到了後面床上躺著一個人,露出的那截手臂上插著針管,透明的液體正順著細小的管子輸送進他的身體。
她腳步微微頓住,她猜到了,那裡躺著的,是江錦程。
保鏢出聲提醒道:“三少爺在上面等你,看一眼就先走吧。”
時珂這才鼓起勇氣上前,掀開簾子,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她沒想到江錦程再回來時,會成了這副模樣。他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那裡,臉上毫無血色,也沒了往日的冷厲。
從他露出部分的肩膀可以看出他沒穿上衣,像是身上有傷口,還露出了包紮的紗布。
她輕輕掀開被子一角,看到他上腹部隱隱滲血的位置,眼淚繃不住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怕不小心哭出聲吵到他,抬手死死捂住了嘴。
身後的一扇小門裡走出了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年輕女人,她走上前給江錦程重新蓋上了被子,然後說道:“他已經沒事了,賀醫生給做的手術,隻是失血過多,身體機能跟不上,有些嗜睡,我是蘇家的私人護理師,這裡放心交給我吧。”
時珂哽嚥著問道:“他是怎麼受的傷?”
女人答道:“槍傷。”
這種事情對時珂來說還是陌生和恐懼,她第一次接觸到這種事,是認識蘇離之後。
過去二十五年她都生活在平靜秩序的世界裡,她是怎麼也聯想不到,在回來之前,江錦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
從地下室出來,吹了吹冷風,她終於緩過來些許。
見到蘇家的人,她才知道來龍去脈。
原來江氏位於國外的公司已經根基穩固,不再需要安家的幫襯,本來可以相安無事的共同獲利,偏偏安家打起了小算盤,逼迫江錦程和安怡結婚,想以此套牢江氏。
江錦程跟安家的人走這一趟的原因除了安家人或多或少的威脅,還有,他想跟安家徹底撇清關係,他單方面沒有理由要求安家撤資,隻能做個了斷,省得再被糾纏。
誰知安家還有其他打算,帶江錦程會見了安家勾結已久的當地黑手黨,意圖拉他下水,碰面之後談話自然不理想,江錦程果斷拒絕,惹惱了頭目,兩人持槍互傷,頭目當場死亡,江錦程重傷。
安怡趁著混亂帶著江錦程逃離現場,將他送到了他提前安排的接應的人身邊,連夜回了國。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