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立刻飛到女兒身邊,可現實是,有加不完的班,也有跨越不了的距離,江錦程成了母女間最大的阻礙,想要見面,還得看他的臉色,這也是她不能輕易招惹他不快的理由。
晚上下班,時珂和李瑤一塊兒回到了公寓樓下。
因為要去便利店買點東西,時珂就先下了車,李瑤一個人把車開去了地下車庫。
路燈透過稀薄的霧氣灑向四周,嗬氣成霜,今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一聲鳴笛吸引了時珂的注意,因為這是江錦程的習慣,她下意識尋聲探去,看到了正下車的佘淑儀。
夜幕的修飾下,佘淑儀一身黑色的大衣,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惡魔,高跟鞋踩在地面的響聲由遠到近,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時珂的心上。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願意再和佘淑儀面對面,在她身上發生的所有事如果都跟佘淑儀有關,那這個女人未免太可怕了,不露聲色就能毀了她的一切。
很快,佘淑儀走到了近前,沒有旁人在,也不需要任何偽裝,她絲毫不加遮掩的露出了對時珂的厭惡之色:“你和允行見過了?”
時珂望向了不遠處的24小時便利店,從裡面傳出來的燈光給了她些許勇氣和安心:“對,他主動找我的,你是來興師問罪?”
佘淑儀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沒錯,就是興師問罪!”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佘淑儀打了,時珂被打得微微側過了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也讓她感覺到了正在被羞辱。
從前沒離婚的時候,佘淑儀可以耀武揚威,不管怎麼說,佘淑儀是江錦程的生母,也算時珂的長輩,而現在,那層關係對時珂來說已經土崩瓦解了,所以佘淑儀憑什麼還能對她動手?
她雙手攥成拳,冷冷的盯著佘淑儀:“請問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在針對我?我和江錦程已經離婚了,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請你自重!”
佘淑儀冷笑一聲:“就是因為離婚了,沒人護著你了,我才更能肆無忌憚的針對你。你是離婚了沒錯,可你那顆不安分的心沒死,勾引完我大兒子,又勾引我的小兒子,你可真是廉價啊時珂!”
時珂心裡的情緒在翻湧著,已經幾乎忍到了臨界點:“請你搞清楚,是司允行主動找我的!”
“他找你你不會不見他?他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懂什麼?最容易在你這樣的女人跟前犯錯,你倘若足夠自重,就會主動離他遠遠地!”佘淑儀振振有詞。
這時,李瑤的電話打了過來,許是在電梯口遲遲沒等到時珂,想問問是什麼情況。
時珂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你先上去吧,我遇到個熟人,聊兩句,馬上就回來。”
李瑤應了一聲,沒有多問。
電話掛斷,時珂對著佘淑儀挑釁的笑了笑:“自重這種詞兒,不是隻能用在女人身上,你有空在這裡教育我,不如多管管自家的人。下次司允行再找我的話,我依舊會不好意思拒絕……如果吃個飯說幾句話,就是你認為的齷齪,那我無話可說。”
佘淑儀氣極,抬手又要打,這次被時珂擒住了手腕,這一巴掌,沒能再落在時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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