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她跟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有錢無腦好搞定,沒想到差點栽了跟頭。
時珂直接回了江宅,熟悉的環境能讓她覺得安心。
踏進門,看到女兒,她心底的夢魘才終於消散。
她回房間洗澡換了身衣服,打開螢幕破碎的手機,裂痕下是魯大師轉給她的賠償手機的費用,大大方方的給了一萬塊,外加利落的‘抱歉’二字。
要是魯大師喋喋不休長篇大論的跟她道歉,她反而會覺得對方是心虛。這樣簡潔明瞭,給她的感覺就是,魯大師心裡並沒有鬼,是她想多了。
就算對方隻是想藉助這種方式找靈感,藝術家的犯.罪行為就可以被原諒嗎?雖然沒有真正犯罪,但也有了前奏。
不管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她都不想再去回憶,也不會再跟魯大師來往,收了款就把人拉黑了。告是沒法兒告的,什麼證據都沒留下,也沒實質性發生什麼。
人在過度驚嚇之後是會感覺到虛脫和疲倦的,手機被摔得已經不太好用了,她索性關了機,打算好好的睡一覺緩緩神。
她這一覺睡得夠久的,江錦程下班回家還以為她生病了,冰涼的手撫上她的額頭,將她給驚醒了。
她睜開眼看著他,回想起在魯大師家發生的事,不免有些心虛,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他肯定不會再要她了……他們之間就完了……
敏銳的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勁,江錦程問道:“怎麼了你?你今天不是去那個什麼魯大師家裡聽課了嗎?怎麼回來就累成這樣?聽課會很累?”
時珂逃避的拽過被子蓋住臉:“可能是累了吧……你去洗澡然後下樓吃飯吧,我不想吃晚飯。”
兩個人在一個屋簷下這麼久,對方有點什麼情緒,都能互相察覺得到。
江錦程篤定了她不對勁,精明的開始觀察細節,直到他發現了她螢幕破裂的手機。
她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極少毛手毛腳的摔壞東西,何況正常情況下手機摔壞了也不可能這麼慘,螢幕碎的程度太誇張了。
他不動聲色的下樓找雲姨詢問:“時珂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姨老實回答:“不到中午就回來了,午飯也沒吃,我看她洗了澡就睡下了,一直沒下過樓。”
這就更加可疑了,以時珂的脾氣,絕對不可能放著一下午的時間窩在家裡不看孩子也不去工作室,而且回家就洗澡躺下了,連飯都不吃,隻能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回到臥室掀開時珂身上的被子:“雲姨說你從中午躺到現在,到底怎麼了?”
時珂很抗拒跟他面對面,也不想回憶,不管那事兒魯大師是打著找靈感的幌子真想乾,還是正兒八經的想找靈感,都給她留下了陰影,她潛意識怕被江錦程知道,怕他把事情鬨大弄得複雜,也怕他嫌棄她……
她的反應讓江錦程沒了耐心,開始窩火:“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可以,我讓人去查!”
說著他就要出去,時珂一聽急了,急忙起身拽住他:“不要!”
他停下,冷眼看著她:“不要什麼?有什麼事是不可以對我說的?我現在可是沒有什麼秘密是瞞著你的,你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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