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承諾,時珂心滿意足的放開他:“你去洗澡吧,我睡了。”
她始終沒把佘淑儀找她的事兒說出來,那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現在佘淑儀已經覺得她在故意挑撥了,她一心想遠離這場充滿硝煙的戰爭,哪曾想還是沒逃掉。
江錦程洗完澡出來,一躺下便將她攬進了懷中,很用力的那種,彷彿要將她揉進骨血。
她不想煞風景,可這樣她實在喘不上氣兒來,於是小聲提醒:“鬆點,我喘不了氣。”
他很不情願似的,稍稍放鬆了一點點,讓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這樣好了?”
她能說不好嗎?點點頭,調整狀態接著睡覺。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的聲音在寂夜裡悠悠響起:“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我很喜歡你?”
時珂睡意頓時去了大半,她錯愕的抬頭看他,發現他是閉著眼的,呼吸也很均勻,像是半夢半醉間說夢話。
她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也是,他怎麼會喜歡她?他現在給她的這一切,大抵是因為愧疚吧,愧疚錯怪了她這麼多年。
最折磨人的,往往是不該有的期待。他早早的就讓她明白了,不是所有的愛和喜歡都會有結果。
翌日,時珂在極度不舒適的感覺中醒來,昨晚被江錦程摟了一宿,她背上的那塊兒本來就疼,這會兒感覺好像還更疼了。
她想翻身,發現被子拽不動,一抬眼,對上了他清明的眸子。
他早就醒了,不知道這樣盯著她看了多久了。
她一陣心慌意亂:“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勾唇輕笑:“大概十分鐘前吧,看你睡得很死,就沒打擾你。你睡覺的時候真傻,還吧唧嘴。”
吧唧嘴?他是認真的麼?他就比她早醒了十分鐘,這十分鐘裡她還吧唧嘴了?
可能是他笑起來太好看,以至於她沒有計較他故意的調侃。
她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些文縐縐的形容句,他不笑的時候如雪山顛風華冷峻,笑時,像是鞠了一捧最明亮風流的月。
眼前的人再好看,也架不住鬧鐘的無情催促。
她迫使自己從他的‘美.色’中脫離出來,起身去了洗手間。
就在她立在洗漱台前刷牙的時候,他突然走到她身後,將她身上的睡衣扯下了一半兒。
他在看她後背上磕到的地方,目光灼灼的似要將她的皮膚燒出個窟窿來一般。
她知道看起來一定很觸目驚心,將衣服攏上來:“已經沒事了,都不疼了,肯定青了一塊兒吧?不礙事兒。”
他一臉頹然的自責:“我真是混蛋,居然會跟你動手。”
他把這歸類為對她動手了麼?時珂趕緊吐掉嘴裡的牙膏泡沫:“你又不是故意的,當時那種情況,我非要拽著你,你隻是推開我而已,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真的對我動過手?小時候你那麼討厭我也沒打過我,别胡思亂想了。”
江錦程看了看她,動作散漫的擠了牙膏立在她身側:“下次我要是再犯渾,你就直接大嘴巴子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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