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悶聲道:“一想到你和張嘉赫在同一張床上睡過我就替他高興不起來,能來他婚禮算給他面子了。”
李瑤回到位置上坐好,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色:“你這麼在意這個?可我第一次不是跟你的麼?跟他睡一起又沒乾什麼。那會兒他還沒退伍,能在家幾次?”
“我在意是因為愛你,我要真大度那能是真愛你?在意不是介意,不是心裡膈應,你别想太多。”蘇離早就摸透了她的腦迴路,怕她在路上撒潑,哪敢說錯一句話?
這個答覆李瑤還算滿意,頓時又喜笑顏開:“你應該慶幸我過去沒有遇到過特别喜歡的男人,不然早早的把自己交出去,那就不隻是睡一塊兒那麼簡單了,在當下社會,婚前X行為太正常不過了。”
蘇離輕笑:“咱倆不一樣還沒結婚麼?”
李瑤湊近了在他臉上落下一吻:‘可是你一定會娶我,都訂婚了,你跑不掉了。’
不多時,車隊到了陳夢家樓下。
結婚這種大事,陳夢最後還是選擇了通知家裡,她爸媽也欣然接受了張嘉赫這個女婿,所以婚禮前夕,陳夢是回了孃家的,習俗是新娘得從孃家出嫁才符合規矩。
張嘉赫下車整理了一下衣襟,沉穩的表面下,有一絲絲掩藏不住的喜悅和侷促,當初和李瑤領證的時候,他可沒這麼多情緒。
李瑤催促他趕緊去把新娘帶出來,一行人走進了狹窄逼仄的樓道,陳夢家房子在五樓,隻有步行梯,沒有電梯,這大冷的天兒,沒爬幾步李瑤就開始喘氣。
蘇離為了等她,跟她一塊兒走在人群最後。
樓上不知誰家在吵架還是怎麼的,罵街聲和大哭聲很是刺耳,李瑤不由得罵罵咧咧,來接親居然遇到這麼晦氣的事兒。
突然,前面的人不動了,蘇離問道:‘怎麼回事?不是還沒到五樓麼?’
後面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過幾秒,最前面的張嘉赫跟發了瘋似的往樓上衝去,意識到可能出事了,蘇離撥開人群迅速跟了上去。
到了四樓,蘇離看到了從上而下蜿蜒流淌的殷紅血液,血是從五樓流下來的,哭喊聲也是從五樓傳出來的……
他腦子裡懵了一下,步伐不由得變得沉重了許多。
等到了樓上,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嘉赫抱著已經嚥氣的陳夢渾身都在發抖,死死咬著牙關,彷彿要將牙齒咬碎。
陳夢身上最明顯的傷口在胸口和脖子,不止一處,起碼七八處,噗噗的往外冒著血,身上潔白的婚紗被染紅了一片,也染紅了張嘉赫身上白色的西裝。
陳夢的家人哭天喊地,蘇離聽了半晌才聽出個所以然來。
原來就在他們來之前,陳夢的前婆家來了人,是公公婆婆倆。說什麼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陳夢畢竟是他們以前的兒媳,前兒媳要出嫁了,他們來送禮送祝福。
陳夢事先不知道這回事,她爸媽就跟沒腦子的蛆一樣,貪圖那點隨禮的錢,把昔日虐.待自己女兒的仇人放進了家門。
陳夢在梳妝檯前幻想著未來,等待著迎親隊伍,前婆婆衝上前就持刀在她身上一下接一下的亂捅,口口聲聲陳夢是狐狸精、掃把星,害死了他們的兒子,若不是真的恨到極致,怎麼會對一個穿著婚紗即將嫁人的女孩兒連捅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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