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說中,肖正有些不好意思:“媽……”
深夜裡。
時珂臨近睡著,手機突然在耳邊炸裂的響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接起:“喂?”
聽筒裡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處理過的機械女聲:“為什麼江錦程還沒有和司崇華斷絕生意上的來往?我告訴你的那些,你沒有轉告給江錦程嗎?”
時珂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我告訴他了,他自己有思想,有決斷,我乾涉不了什麼。你到底是誰?”
對方不吭聲,直接掛斷了。
她一陣煩躁,這個傢夥到底是為了江錦程好,還是故意挑撥離間?她完全猜不透,而且為什麼三番幾次打電話給她?直接打給江錦程不是更好?
時珂給江錦程發資訊通知了一聲,沒等到他回覆,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有江錦程的留言,他說查過了,司崇華大概率不會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打來電話的人,還說要是下次再有類似電話打來,讓時珂不要接。
時珂放下心來,收拾一番按部就班的去醫院。
換上白大褂之後第一件事是集中查房,今天破天荒的,喬義良的老婆來了。
在多人病房裡,他老婆顯得尤為嫌棄,一副沒地兒下腳,連空氣都充滿汙穢的模樣。
比起喬義良的慘樣,他老婆要光鮮亮麗得多,還是跟當初一樣渾身名牌,這怕是她最後的體面了。
看見時珂,喬義良的老婆眼裡像是淬了毒:“害你老子破產,成了這幅鬼樣子,再給他出醫藥費,請護工,做給誰看啊?你要真這麼有孝心,就讓江錦程給他一家公司,别讓他活得這麼不人不鬼的。”
時珂淡然的說道:“江錦程的東西又不是我能支配的,就像他要你們死,我也攔不住一樣,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有能耐,你跟他叫囂去。”
喬義良的老婆氣得一陣臉紅脖子粗,陰陽怪氣道:“有男人撐腰就是不一樣,雖然你媽死得早,倒是沒忘記把勾搭男人的精髓交給你。”
時珂不怒反笑:“可惜你女兒死得早,沒來得及學到你的精髓。”
喬義良的老婆被戳到痛處,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還沒等跳起來咬人,喬義良聽不下去了:“閉嘴!時珂,你忙去吧,她是來找我離婚的,不好意思……”
時珂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方才這一場,她完勝。
中午,江錦程又給時珂點了外賣,分量足,且食材昂貴,這一頓去店裡吃也得幾千塊。她哭笑不得,這傢夥間歇性精神病變成長期性發作的了?
她一個人也吃不完,想著喬義良這會兒也沒有特别忌口的,打算給他送一些去,畢竟在人多混雜的地方,她早體會到了人言可畏。
剛拎著外賣走到門口,迎面碰上蘭嵐和兩個同事,蘭嵐動作嫻熟的奪過外賣一陣翻騰:“夥食真好,這麼多你一個人也吃不完,大家一起吃吧……”
時珂這次沒忍著,一把搶回來:“不好意思,這是給我在住院的‘老父親’點的,你要吃,自己買去。”
蘭嵐一時語塞,這理由,還真沒法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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