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難理解蘇尋的思想,他蘇離享受了蘇家兒子的待遇,老爺子卻對他寬宏大量得多,這樣獨到偏袒的寵溺,難免引起兄弟之間的不滿。
這事兒蘇母還不知情,不然波瀾會遠大於此。
第二天。
時珂到了醫院,直接去了主任辦公室。
她知道即將要引來一場‘暴風雨’,上次請假請得那麼倉促,主任心裡怕是憋著氣的。
主任原本正哼著小調一邊喝水一邊觀賞窗台上的仙人球,瞥見她的身影,臉色迅速的沉下,一臉嚴肅:“還知道回來?乾什麼去了還敢強行請假?你真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時珂自知理虧,態度良好:“對不起,有點急事,沒來得及提前報備。”
她總不能說是出去玩兒了,那主任怕是要當場氣死。
本以為會被罵一頓,誰知道主任臉色突然緩和了許多:“其實你有話可以跟我說啊,要不是肖正跟我說你的事兒,我還真以為你放著你爸不管。誰遇到這樣的親爹都會覺得倒了八輩子黴,我能理解,沒事兒就回去上班吧。”
時珂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誰沒事兒喜歡把家醜往外揚?她不想把自己的醜事弄得人儘皆知,然後讓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去看她。
見到肖正,她特意跟他道了謝,是個謝他幫忙跟主任遊說的意思。
肖正還是一如既往的靦腆:“我們不是朋友麼?說什麼謝不謝的?我隻是順嘴那麼一說,你放心,除了主任,我誰也沒告訴,我知道你不想讓太多人清楚你的事。對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你爸的病房我可以幫你查。”
時珂拍拍他的肩:“沒關係,大庭廣眾的,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會好好給他看病,讓他早點出院,早點離開我的視線。”
晚上下班之前,時珂去查了一趟房。
見到喬義良,她公式化的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喬義良虛弱的說道:“挺好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照顧他的護工急忙搭腔:“你瞞著醫生做什麼?你不是天天的喊疼麼?都請得起護工,用點鎮痛藥吧,我看你疼得晚上都睡不著。”
時珂皺了皺眉:“醫生問你情況要老實回答,隱瞞傷情對你沒有好處。”
喬義良侷促的笑笑:“我隻是怕你擔心,我沒關係的……”
時珂淡淡道:“你骨折比較嚴重,初期恢複會疼是正常的,受不了告訴我,我會給你用鎮痛藥。有什麼需要跟護工提,護工會轉告給我。”
說完,她轉身要走,喬義良突然叫住了她:“等等!要是不太忙的話,能陪我說說話嗎?”
病房裡還有其他病人和家屬盯著,怕是所有人都知道她這個醫生是喬義良的女兒,要是她現在轉身走掉,不知道人家會怎麼看她,她可不想以後來查房的時候被人盯著非議。
她最反感的就是喬義良這點,給她的感覺就好像他總是在給她下套,讓她一次次在道德綁架中屈服。
她雙手防備的揣進白大褂兜裡,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說吧。”
喬義良歎了口氣:“我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很惹人煩吧?拿了你的錢,做生意打了水漂,現在工作也丟了。我太太吵著要跟我離婚,我現在感覺一切都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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