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程看出她的窘迫,覺得有些好笑:“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不就上個洗手間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李瑤有心臟病,别等你好了,她又倒下了,還是我來伺候吧,這輩子八成也就這麼一回,你别不識好歹。”
時珂還是渾身都充滿了抗拒,手死死揪著被子不肯鬆開:“我不……你叫李瑤來,我不會累到她的。”
他懶得跟她廢話,掰開她纖細的手指頭,把她整個人從被窩裡撈出來,扶著她慢慢走進了洗手間。兩個人站在馬桶前僵持著,時珂始終拉不下最後一層臉皮:“你出去,我自己來,我好了叫你。”
黑崎站在門口看熱鬨,尾巴都快搖上天了,時珂頓時覺得自己養了條‘白眼狼’,看她尷尬它很開心嗎?
看時珂實在是不肯妥協,江錦程也沒硬逼著她,等她站穩了,就轉身出去了。
時珂坐在馬桶上隔著門看著他若隱若現的身影,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他守在那裡她沒辦法自在啊……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小聲說道:“你能不能走遠點……?”
門外傳來了他無情的吐槽:“事兒精,你這臭毛病我遲早給你改掉。”
雖然嘴上厲害,他到底是走開了。
解決完,時珂沒叫他,自己一步一晃慢悠悠的出來。
剛打開門,原本站在窗前抽菸的他直接掐滅了菸蒂迎上前,自然的扶住了她:“怎麼不叫我?”
她弱弱地說道:“我傷的又不是腿,自己能走,隻是傷口有點痛而已。我建議換個人照顧我,隨便誰都行,隻要是女人就好,我這樣,你跟我一塊兒你也睡不好啊……”
江錦程忽然沉悶的說道:“我受傷回家那會兒,你不也每天這樣照顧我麼?怎麼換成我照顧你就不行了?時珂,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就那麼排斥我靠近你?”
聽出他語氣裡夾雜的怒意,時珂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觸碰到他哪根敏感神經了,她隻是單純的覺得不好意思,比較尷尬而已,他看不出來嗎?
她不想跟他掰扯,一貫是越掰扯越亂。
看她沉默不語,他便當她默認了,停下腳步臉色陰沉的盯著她:“曾經喜歡的人,怎麼突然就開始討厭了?是你太善變,還是我哪裡錯了?”
時珂被他問懵了,她並不討厭他,隻是也沒辦法愛得更深沉了,因為從前愛得太滿……
看她神色呆呆的,江錦程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知道那一槍打在了你哪裡,我真會懷疑你傷到了腦子,睡覺!”
時珂:“……”
一夜無話。
第二天時珂睡醒發現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一看時間,果然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鮮少這麼貪睡,一看江錦程也還睡著沒起來,她便躺著沒動彈,閉著眼遊神,腦子裡想著他昨晚說的莫名其妙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很在意她還喜不喜歡他?明明知道她喜歡他的時候,他表現得那麼厭惡……
突然,江錦程翻了個身,動作很輕,隨後他的一隻手順勢放在了她胸口。
時珂一陣無奈,男人都這麼真實的麼?睡覺手都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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