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要她不計一切後果的留下來,哪怕是飛蛾撲火。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警告她,必須結束這一切,不要再猶豫。
最終理智占了上風,她下床打開平時放證件的床頭櫃抽屜找戶口簿,反正遲早都要辦理的,差不多到時候了。
翻了一圈,她傻眼了,抽屜裡什麼證件都有,唯獨戶口簿不見了。
她仔細回憶著是不是什麼時候動過了,沒有放回原處,可沒有相關的記憶。
翻遍了房間裡所有角落,都沒見到戶口簿的蹤跡,正疑惑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江錦程的聲音:“你在找這個麼?”
她回頭,看見他手上拿的東西,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怎麼會在你這裡?”
他立在門口,身上還穿著睡衣,沒有穿西裝時的肅穆和冷厲,可他眼底裡的寒霜,像是要溢位來似的,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盤算著什麼……
時珂慌了,怔了片刻,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抱著一絲僥倖心裡,走上前,將戶口簿接了過來:“你拿這個做什麼?”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就想看看,你會在什麼時候用得上它,真快,離喬義良找你,不過也就這麼幾天,你連猶豫都沒有麼?’
時珂心裡的僥倖徹底被打破,現在戶口簿就在她手裡,可這扇門,她卻無論如何也跨不出去了。
她不知道能說點什麼,解釋好像沒必要,反正他什麼都知道。
他忽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跟他對視:“喬義良是不是沒告訴你我對他說過什麼?我說,我絕對不會放你走。”
時珂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喬義良聯絡的,她此時隻有驚愕、不知所措,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也不敢掙紮,緊張得身體緊繃著。
江錦程明明很生氣,卻一直在冷笑:“沒必要緊張,其實我覺得,喬義良那家公司不值得他這麼費儘心思的爭取,要給我,我都看不上。他沒找對自己的位置,惹錯了人,從沒有誰,敢跟我搶人。”
時珂終於害怕得想要掙脫,撇開他的手,後退了兩步,她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隻是皺眉看著他,被動的等待著他發作。
他緊逼上前,眸子裡像是淬了烈火:“你之前不是說,我連孩子都沒有,以後家產沒人繼承嗎?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由你來做。反正你為了錢連喬義良都能接受,那你就依仗著孩子,要是哪天我死了,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那可比喬義良開的一千萬誘人得多,你這麼喜歡冒險,那就嘗試一下吧,反正都是為了錢。”
時珂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要她給他生孩子嗎?!
她隻覺得他瘋了,一步步被他逼退到窗前,她再也無路可退,伸手抵在他胸前,顫聲說道:‘别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為了錢!’
他咬牙質問:“那是為了什麼?嗯?!你告訴我!”
時珂被他歇斯底裡的怒吼震得亂了方寸,答案無非是為了離開他,可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已然沒了耐心,拽著她的手臂,大力將她摔在了床上,隨即欺身而上。
時珂哭著掙紮:“你身體還沒好,不能這樣……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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