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嘖嘖道:“嘬得夠狠的啊,你這皮膚白,也太顯眼了,昨晚戰況激烈啊。”
時珂軟綿綿的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嘬’?你這……算了,你一邊兒涼快去吧,不正經的賀教授~”
賀言笑笑,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嚴肅了起來:“安怡要逼錦程跟她去國外,無論是什麼藉口,大抵都不會輕易放他回來。”
時珂怔了一下:“我覺得……江錦程不是軟柿子,不會任人搓圓摁扁。既然他知道後果,就有不妥協的方式,我沒必要知道,也沒必要操心。”
賀言歎了口氣:“我隻是順嘴一說,安怡這個女人不簡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既然是用逼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先去忙了,提醒一下,要是安怡再找你,不要理會她。”
時珂答應下來,趁著不忙的時候,又去藥房開了避孕藥,前兩次都沒補救,她隻能祈禱不要太倒黴。
藥房的醫師忍不住調侃:“時醫生你這吃得也太頻繁了,上次開的藥這才幾天就吃完了?節製一點,别仗著年輕啊……”
時珂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是……上次的藥弄丟了。”
從藥房逃也似的離開,她踏進電梯的時候,空氣驟然降到冰點,賀言才提醒過她,沒想到安怡真的找來了。詭異的是,電梯裡,還隻有她們兩人。
安怡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從頭到腳的名牌,不顯得爛俗,身上是與身俱來的養尊處優的自信,一般人學不來。
她看時珂的時候,一貫的仰著下巴,用蔑視的態度:“真晦氣。”
時珂淺淺舒了口氣,看樣子不是來找她的。她摁了心外科的樓層,站在一旁不予理會,沒必要發生衝突。
突然,安怡注意到了她手裡的藥瓶,直接一把奪過:“避孕的?嗬……”
時珂有些惱:“還給我。”
安怡冷眼看著她:“不還給你又怎樣?要是跟你有關係的是江錦程,懷孕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嗎?還用得著吃藥?你是揹著他跟别的男人有關係吧?你這種女人,真夠噁心的。”
時珂懶得解釋:“請你把東西還給我,你的大小姐脾氣回家使去,我不伺候。”
安怡隨手把藥瓶拋回她身上:“無所謂了,不管你是個什麼東西,不久之後,都跟我和江錦程沒關係了,他沒有非要留在江城的理由,男人的野心是事業,我能給他所有他想要的。”
電梯抵達心外科所在的樓層時,時珂直接走了,一刻也不想和安怡多呆。
沒有什麼大的衝突,她還是止不住的渾身發抖,不是憤怒,而是别的不明的情緒……
以安怡方才的自信,帶走江錦程是勝券在握,一想到即將面臨的局面,時珂心裡就塌陷了一塊,彷彿露出了一個黑洞,呼呼的灌著刮骨的冷風。
晌午,江宅。
安怡抵達的時候,江錦程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誌,黑崎就臥在他腳邊。
見到她,黑崎沒有反應,甚至沒爬起來。
安怡有些不悅,輕罵了一聲:“死狗,養不熟的白眼狼。”
江錦程抬眼,冷聲說道:“半個小時,我沒更多的時間,有話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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