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像他們所說的一樣,大家都死掉嗎?
祁黯一如往常的拿著饅頭來了,我看著他欲言又止。
還沒張口,就聽到祁黯說:“你要是替那些人求情,我會真的將你喂蛇。”
“他們當年真的燒了你的蛇身嗎?”
“還記得紅白撞煞時的棺材嗎?”
我點了點頭,那棺材上面有燒焦的痕跡,我記得很清楚。而且我就是在那棺材裡差點溺死。
“那是困著你蛇身的棺材?”我問,有些驚訝。
我記得那棺材好像最後沉入了河底。
祁黯陰冷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走了,然後還將饅頭也給帶走了。好像真的很生氣啊。
祁黯走後,冬兒才從門後探出了一個腦袋:“走啦?”
“冬兒,你說大家真的都會死掉嗎?”
“不知道,但是阿九,村長臨死前說祁黯最討厭的就是虞家人,你還是得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卻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祁黯要是想動手的話怕是早就動手了,不用等到現在。
隔日,我在村口見到了張二,他坐在樹下敲著鼓。
那個鼓巴掌大小,聲音比我以前聽到的要好些。
這其實讓我有點奇怪,一般來說,這種聲音的鼓都不便宜,張二一窮二白的怎麼可能買得起呢。
他看見我,興奮的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還沒走近,張二就跑了過來,將鼓塞到了我手裡。
“叔,這是什麼?”我問。
“鼓,娃娃鼓。敲......敲......”
我聽懂了,伸手拍了拍。
張二聽著鼓聲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說實話,姿勢十分的滑稽,像是小孩子的那種感覺。
他一邊跳一邊說:“娃娃鼓,娃娃舞,娃娃皮,娃娃叫。”
我拍鼓的手頓時就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手上的鼓直冒冷汗。
“叔,這鼓是......娃娃皮?”
我拿著鼓的手都在發抖。
然而,張二還笑嘻嘻的看著我:“娃娃皮,娃娃皮......”
我被嚇的將鼓扔到了地上,呼吸都亂了。
張二傻傻的笑聲一直徘徊在耳邊不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叔,這個鼓你是從哪裡來的?”
張二慌張的將鼓撿了起來,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子。
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那是張嬸的家。
我嫁給祁黯的時候是她給我化的妝,小的時候對我也還算不錯。印象中張嬸就是嘴碎了一點,别的還好。
“娃娃皮,娃娃皮......敲鼓,敲鼓......”
張二拍著那鼓,蹦蹦跳跳的。
回到家,冬兒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阿九,你怎麼了?出去了一趟魂不守舍的。”
我將見到張二和鼓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冬兒也露出一副極其凝重的模樣:“你有仔細的瞧著那鼓嗎?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她這麼一問我便細細的回想著。
“對了,那鼓面上有一塊很淺的青色的心形。”
冬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她看著我說:“張嬸孩子的後背就有一塊心形胎記。”
“怎麼可能?那畢竟是她的孩子,怎麼下得了手。”
“阿九,也許不是她的孩子呢?”
“咱們這個村子的秘密真的太多了。”
我感歎了一句,滿腦子都是那面鼓。也許是怪事見多了,竟然也不覺得難以接受。
“明天去一趟張嬸家裡吧,我覺得她看上去不像是那麼殘忍的人,說不定有什麼內情。”我說。
冬兒點了點頭拉著我在桌子旁坐下:“先吃飯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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