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乘電梯下樓。

卜沁沁忍不住為自己的腦補求證：“殷總的外婆是把絃音姐當成了照片上那個叫琉璃的人吧？琉璃本人呢？是嫁給了别人，還是已經死了？”

寧熹抿唇，看了看包括厲擎嶼在內的三個男人。

卜沁沁問的，也是她想知道的。

顧蔚城剜了卜沁沁一眼，剛準備斥她，霍一衍已驚歎出聲：“這你也能猜到？”

“所以，真嫁給了别人？”卜沁沁沒想到被自己猜中，有些激動：“言情劇的‘替身文學’誠不欺我，果然都是愛而不得，然後找個替代品......”

“胡說什麼！”顧蔚城沉聲打斷她的話。

卜沁沁嚇得不輕，鼓鼓嘴，委屈抱怨：“那麼凶乾嗎？”

“琉璃兩年前車禍去世了。”霍一衍解釋道。

去世了？

寧熹怔了怔，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卜沁沁忍不住小聲嘟囔：“這不就是替身文學嘛。”

“卜沁沁！”顧蔚城怒道。

“知道了知道了！”卜沁沁立馬朝他做了一個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鍊的動作。

——

來到停車場，上了車，寧熹問厲擎嶼：“那個叫琉璃的，你們早就認識吧。”

“嗯。”厲擎嶼側首，見她微鎖眉頭，凝著自己，也不繫安全帶，便傾身過去拉了安全帶幫她繫上。

俊顏突然逼近，熟悉的氣息鑽入呼吸，寧熹眼睫微顫，這才意識過來自己忘了係。

厲擎嶼繫好安全帶也沒立即起身，就近距離地凝著她，曖昧吐息：“你也在擔心是替身？”

寧熹眼睫更加顫得厲害，兩人的臉離得這樣近，她感覺到他下一刻就要親下來一樣，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竟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還是厲擎嶼直起身坐回去，她才回過神來。

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她清了清嗓子，坐正。

“既然你們跟琉璃認識，那應該早就發現童絃音跟她長得很像吧？可我從沒聽你說過，也沒聽霍少和顧少說過，顯然，你們是刻意在替殷焰隱瞞，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確實如卜沁沁說的那樣，童絃音就是替身。”

厲擎嶼原本準備發動引擎的手停住。

“如果我說，我也跟你一樣，也是今天才知道童絃音跟琉璃長得像，你信嗎？”

“不信！”寧熹回得飛快：“你自己說你們早就認識，現在又說，今天才知道，誰信？”

“是真的，不僅我，老霍、蔚城也是一樣，我們都知道琉璃這個人，知道她是殷焰外婆收養的養孫女，因為殷焰經常跟我們講這些事。”

“但我們並沒有見過真人，因為她跟殷焰的外婆一直住白雲鎮鄉下，殷焰寒暑假都會去白雲鎮，我們又不去。”

“殷焰外婆的那張照片，殷焰也有一張，夾在錢包裡，我們仨看到過，隻不過，殷焰的那張是加了特效道具的，殷焰加了一副墨鏡，琉璃加了一個民國面紗，所以當時也沒怎麼看清眉眼相貌，但剛剛一看殷焰外婆的那張照片，我們仨就知道了是琉璃。”

厲擎嶼一五一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