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巧我讓你同事拿去分了,這總不浪費吧?”
寧熹:“......”
一個大男人跟盒巧克力較什麼勁兒?
好在程風瞭解她的為人,也不會計較這些,分就分了吧。
沒理他,她走到工作台前坐下,戴上手套,開始工作。
*
與此同時的白雲鎮,陳舊破敗、光線昏暗的房間裡,童博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痛苦呻/吟。
房間裡還或站著、或坐著不少人,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是童絃音的親戚。
“絃音,你看,我們也按照你的意願,將你爸從彤雲家抬回來了,你也不要再拉著個臉,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脾氣都放好點。”二伯母道。
童絃音沒做聲.
面對這些人,她脾氣好不了。
都是她爸這邊的親戚,當年沒有一個人為她媽說一句話。
“你爸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確實很嚴重,而且,我們跟他說,你要他回來住,他就同意了,說明他心裡還是有你這個女兒的。”
“是啊,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哪有說斷絕關係就真斷絕關係的?”
“可不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幾個伯母你一言我一語做思想工作。
童絃音皺眉:“他是什麼病?去醫院看了嗎?”
“看了,醫院也沒用,是心病。”
“他還能心病?”童絃音輕嗤。
一個沒心的人,能得心病?還真是稀奇!
“什麼心病?”她問。
“哎,是給氣的。”
“事情是這樣的,有個非常有錢的大老闆將這個鎮上從二裡橋一直到你家東面這個區域的地,全部買下來了,準備建養老城。原本住在這個區域的人家都按照面積大小,以及房屋新舊,能獲得一筆钜額賠償,也就是拆遷費。你爸希望對方能把你家這塊地也一起買去,對方不同意,你爸鬱結成疾,就一病不起了。”
童絃音:“......”
也就是想拆遷,拿钜款,沒能如願,就病了是嗎?
想得確實挺美的,自己住在寡婦家,這個家空置著也沒用,能換取钜款是多好的事。
她微微苦笑。
這麼多年,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拆遷費很高的,據說最少的一戶,比你家戶型還小,房子還舊,都賠到了兩百萬。”
“是啊,好幾戶賠到了五百萬。”
童絃音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是為了點錢唄。
“也不怪你爸想不通,我們都想不通,為什麼一直拆到了你家隔壁,就獨獨留你家這一家不拆?”
“你家後面的人家也拆了,前面的人家也拆了,你明白嗎?就是前後左三面的人家都拆了,就你家沒劃進去。”
大伯父邊說,還邊拿了平面圖出來給她看。
“就是這些地方都是拆遷區域,唯獨留了你家不拆。”
這點童絃音倒是有些意外的。
“對方沒說原因嗎?”
“你爸去問了,對方就隻說沒必要拆,他們用不到。”
童絃音想著,人家肯定有人家的規劃、不拆自是有不拆的道理,也沒多說。
“就為了這個把自己氣成這樣,也真是沒誰。”她無語至極。
“絃音,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我們是這樣想的,你爸畢竟是個粗人,平時說話,你也知道他那個德行,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估計是沒跟對方溝通好。我們吧,去找對方,又沒有立場,畢竟隻是親戚,也不是你家的人,你是這個家的人,又是我們這個家族裡面讀書最多的,有文化,有能力,你去找對方溝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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