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知道你對我奶奶很好，你儘全力幫助我照顧奶奶，讓我和奶奶在香江城後顧無憂。我不瞎，你的好我都看得見，我在乎的是你為什麼不能坦承告訴我？”

面對她的質問，戰南夜銀絲眼鏡框下的眼神滿是自責與慌亂，“司戀，你嘗試過，當你如何努力都無法觸碰到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司戀，“有！我父親車禍離開我時，還有現在奶奶離開我，他們明明就在身旁，可是我拚儘了全力也無法觸碰到他們。”

“我現在的心情就跟你一樣。因為我害怕你就在我身旁，而無卻無法觸碰到你......”戰南夜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框，忽然笑了，笑聲低低沉沉的。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是何時變得如此重要。我現在都不敢去想，要是你離開我，我怎麼過下去。”

“司戀，我喜歡你，我害怕失去你，所以在面對與你有關的事情時，我才會畏首畏腳，變得完全不像我自己。”

司戀不傻，她能夠感覺得到，在奶奶這件事情上，戰南夜的處事作風與他過往的處事作風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怒氣騰騰地質問他時，換來的卻是他深情又直接的告白，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一個個字有節奏地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像一個個好聽的音符一樣敲打著她的耳朵，浸入她的心間。

“司戀......”戰南夜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

司戀沒有掙紮，就讓他抱著，“我奶奶與馮剛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毒害我奶奶？”

戰南夜高大的身軀微微一僵，司戀便覺察到了不對，“跟我有關是不是？你老實告訴我，不許隱瞞我任何事情。”

戰南夜，“馮剛幫我奶奶開了二十幾年的車，我出生前他就跟在奶奶身邊了，奶奶和我們也一直當他是家人一樣對待。他對我們家向來也忠心耿耿，已經忠心到愚昧的程度了。”

“因此看到關於你的緋聞之後，他心裡產生了一些扭曲的想法，認為你配不上我，想要除掉你......”

後面的事，不用戰南夜說，司戀已經猜到了，“他沒有找到機會對我下手，就對我奶奶下毒手？”

戰南夜點頭，“嗯。”

司戀，“如果不是因為我，奶奶就不會死是不是？”

戰南夜，“凶手想要殺人，可以找到任何理由，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拿别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不能拿别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這個道理司戀是明白的，但是要讓她一點都不自責，絕對不可能，“看來我必須與當年的事情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了。”

戰南夜說，“我已經讓人去收集趙前那狗東西更多的犯罪證據，我會親手將他送進去，還你一個清白。”

“不，光送他進去還不夠。”司戀推開戰南夜，打開房門，“糖寶，音子，你們過來一下。”

唐糖和孟子音聽到喊話，一刻也沒有耽誤，趕緊跑了過來，“蟲蟲，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辦？”

司戀掏出手機，將戰南夜發給她的視頻轉發到三人群裡，“你們倆先看看這個視頻。”

孟子音和唐糖打開視頻一看，越看越生氣。

唐糖更是氣得跳腳，“趙前那狗東西，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