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夜依舊是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戴著他那副銀絲眼鏡，舉手投足都是司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偏偏他看向她的眼神，又是那麼的冷漠與陌生......

司戀張了張嘴，想要叫住戰南夜，奈何她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

她也想邁步向他走去，然而雙腳卻像有千斤重一般，硬是沒能邁出那一步。

她眼睜睜看著戰南夜攜手司晨曦走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彷彿將她與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阻隔在兩個世界。

司戀彷彿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是什麼碎裂了呢？

她好像不清楚。

她隻知道，綿綿麻麻的疼痛再次襲上她的心間，疼得她身體彷彿在一瞬間被掏空，讓她站都站不穩。

好在，保安小李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司戀一把，“司特助，你跟在戰總身邊做事那麼長時間，你應該比我們更瞭解他吧。他不是我們普通人能肖想的人，你明知道你得不到他，怎麼還要自毀前程呢？”

“謝謝！”司戀很感激他扶了她一把，才防止她摔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呢？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保安老實地點了下頭。

司戀努力站直身體，驕傲地抬頭挺胸，笑著說，“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保安看著她，不明所以，“司特助，什麼感覺？”

“道不清，說不明的感覺。”司戀笑了下，再抬頭看了看這氣勢磅礴的大廳，“小李，總裁專用電梯門口，我負責買的那顆仙人樹哪兒去了？”

小李，“前兩天被人清理走了。我聽人說是新特助看那顆樹不順眼，戰總就讓人清理掉了。當然，隻是聽說，誰知道是不是呢？”

司戀，“你還聽說了什麼？”

司戀做戰南夜特助的時候，並沒有因為靠山是戰南夜而耀武揚威，她對下面的員工很好，因此也有許多人是打心眼裡尊敬她。

保安小李就是真心尊敬她的人之一，“本來我們不應該在背後議論戰總，不過公司裡這幾天都在傳這事。傳得整個集團的人都知道了，也沒有見戰總那邊出來辟謠，我想這事八成是真的。”

司戀，“什麼事？”

小李，“你不知道嗎？公司裡在傳新特助司晨曦是戰總那位神秘的妻子啊。”

司戀的心臟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很痛很痛很痛。

小李還在繼續，“我們戰總向來公私分明，不管什麼關係都不可能往他的身邊塞人。

你們到戰總身邊做事，哪個不是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考覈，最後的優勝者才能到他身邊做事。

唯獨現在這個司特助不一樣，他從進公司就跟别的人不一樣。據說她來應聘，是戰總親自吩咐錄取她，並將她調到總裁辦。

其實她都不姓司，她真正的身份是顧家千金，是戰總青梅竹馬的戀人。因為顧家出事了，戰總才幫助她改名換姓，還親自把她調到身邊工作，為了她真真是費儘了心思。”

司戀，“我知道了。”

小李，“什麼？”

司戀朝他揮揮手，“再見啊！”

或許，再也不能見了。

她走出大堂，打通了孟子音的電話，“音子，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