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林大人,你就給個詩句的方向吧?”
“或抒情,或道理,或山川神色,亦或家國情懷,都可!”
孟凡一臉自信,雲淡風輕,滿身才氣。
裝逼嘛,二十二世紀的人了,還能不會?
“承蒙孟公子看的起,那下官就出題了。”
林陽秋望向這庭院,思索一番,便道:“何不如以此情此景做一首詩?”
眾人一聽,皆為暗自思索起來。
這題目雖然是給孟凡一個人出的,但他們都是喜好詩句之人,心裡當然也得試著做出一首。
等會若是做的比孟凡的精彩,也有底氣譏笑他。
於是,包括林陽秋自己,也開始倒騰心中筆墨,周若星自然也不例外,扭頭看了看這小小的庭院。
這題目及其模糊,單是一個庭院,單是此情此景,從何做起,還真是不好決斷。
正當一行人思索的時候,孟凡來到周若星身邊,大聲讀道:“雲想衣裳花想容――”
剛讀完第一句,眾人一愣,看向一邊仿若人間絕色的公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春風拂檻露華濃。”
第二句一出,眾人陷入沉思,隨後腹中模糊的詩句便再也沒有勇氣讓它誕生。
“妙哉妙哉!”林陽秋第一個不由自主的誇讚起來。
“孟公子,詩趣橫生,單是這兩句,下官甘願稱之為詩仙!”
這個時候沒有李白杜莆,他們自然沒有聽過這種詩句,單單兩句,已是折服。
而其它人,更是沒有了對孟凡的嘲笑,紛紛敬意十足。
“孟公子,好一個花想容,在下自愧不如!”
“沒錯,恐怕天底下也隻有孟公子這等才學的人,才配的上公主的美貌!”
“先前我等對孟公子不敬,是我們有眼無珠,在此道歉了!”
雲浩的這些狐朋狗友紛紛叛變,抱拳離場,以後恐怕再也沒有作詩的興趣了。
所有人都明白,這詩句是為公主而做的,也隻有公主這樣的美貌,才會花想衣裳雲想容。
對此,周若星臉頰微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樣的誇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受的起。
當然,她也不好現在問孟凡。
而孟凡,看向雲浩,意味深長的道:“你,好像服我了?”
沒錯,雲浩確實服了。
詩句的確是他所熱愛的東西,而眼前這個人,出口兩句,就已經超越了他對詩句的所有幻想。
不服,還能怎樣?
不僅服,雲浩甚至有些傾佩!
雲浩歎了口氣,搖頭道:“孟凡,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這幾句詩造詣之高,意境之深,我以前聞所未聞,我服了!”
孟凡看著他,搖了搖頭。
“服了,那你為何不跪下道歉?”
“服了,你為何不承認你暗中勾結張起元,密謀不軌之事!”
“服了,你為何不無地自容,拔刀自儘!”
孟凡將刀丟在他旁邊,冷聲說道:“如果我是你,會做兩個選擇。”
“第一,自殺算了,不然你終有一天會死在我手上!”
“第二,跟你爹二人告老還鄉,别來汙害朝廷,禍亂百姓!”
看著地上的刀,雲浩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早已扭曲,可他卻沒有勇氣抬起頭面對孟凡。
“看你這身體都發抖了,應該是氣的吧?”
孟凡嗬嗬一笑,轉身離開,還不忘補上一句:“看來你不是個聰明人,這兩個選擇都不會做。我先走了,免得把你氣死在我面前!”
“孟凡!你欺人太甚,我不弄死你,誓不為人!”良久,雲浩才將頭抬了起來,順手將桌台上的筆硯紙張儘數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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