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元出來，司戀下意識往2號樓那邊看去。

道路還是熟悉的道路，單元也還是熟悉的單元，上次來盛開的花還沒有凋謝，但是人已經散了。

人間萬物，變得最快的是人心......

算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活在過去的回憶裡。

就在司戀收回目光準備離開時，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了司戀的眼簾。

瞬間紮得她心臟疼。

她背過身，想要裝著沒有看見，司晨曦卻叫住了她，“姐，姐......”

司晨曦急急忙忙跑來，“姐，你别走，你等等我，我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說。”

司戀停步，回頭靜靜地看著司晨曦。

司晨曦眼神閃爍，不敢與她對視，“姐，對、對不起啊！傷害你，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司戀最不願意聽到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

司晨曦，“姐，我真的很愛你，你不要不理我，行不行？”

很愛她？

司戀想笑。

她努力控製住內心翻騰的苦澀與憤怒，儘量心平氣和地跟司晨曦說話，“戰總給你買的房子在這兒？”

司晨曦抬手往三號樓指了指，“嗯，就在三號樓二十二層。姐，你要不要去坐坐？”

司戀，“他對你還好吧？”

司晨曦本能搖頭，隨即又狠狠點頭，“挺好的。”

司戀頓了頓，又說，“人心易變。他能因為你而離開我，將來也有可能因為别的女人離開你，你自己要有個心理準備。”

司晨曦，“姐，其實......”

司戀打斷她，“今天不是週末，你怎麼沒去上班？”

司晨曦，“姐夫他......戰總他怕我累著，讓我在家休息幾天。”

有些話，司晨曦不能說，也不敢說。

在司戀與戰南夜辦理“離婚”手續後，她也沒有了利用價值，戰南夜便辭去了她特助一職。

她不是文秘專業畢業，學習能力再強，但是對許多專業上的知識還是比專業人士欠缺，確實不適合這個職位。

不過戰南夜也不是一腳將她踹開，他讓周啟靈給她寫了一封介紹信。

讓她去了香江一家剛剛成立不久，名叫恒星的科技公司。

司戀，“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擔心好不容易見著的司戀就這麼走了，司晨曦急得衝上前拉住司戀的手，“姐......”

司戀聲音突然冷了幾分，“放手！”

司晨曦不願意放手，“姐，我不放！你還有事情要忙嗎？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找個地方坐坐好不好？好些日子沒有見著你了，我很想你。”

司戀看著司晨曦的手，或許這雙手不久前，還被戰南夜握過。

越看，她越覺得刺眼。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字一頓地道，“司晨曦，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心眼兒很小很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