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聞奕澤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被秦殊給玩了。
“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現在還有别的事情,這樣,我先把我朋友送回去,晚點一定主動去你們隊裡,成嗎?”
“抱歉,這不符合規定。”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可是……”
“不用了。”
副駕上的許嵐煙捂著瘋狂跳動的胸口,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讓聲音不再顫抖,“不用你送了,我叫個出租就行。”
“别啊嵐煙,你等等我,我很快就能處理好。”
然而,許嵐煙已經開門下車。
聞奕澤也追了上來,“都這個點了,打出租多不安全,更何況這地方哪裡來的出租,還是讓我送你吧!”
話音落下,一輛出租駛到跟前,許嵐煙一抬手,直接上了車。
“這不就有了麼?”
許嵐煙一抬手,直接上了車。
聞奕澤也準備擠上去。
誰曾想。
“您好,先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交警攔住了他,出租車遠遠離開。
聞奕澤:……
-
“終於甩掉了。”
望著後面乾淨空曠的道路,宋瑩總算鬆了口氣,“這個聞奕澤,就是對許嵐煙窮追不捨七八年的那個癡情種子麼?”
“是他。”
秦殊應了一聲,車速也慢下來,平穩駕駛。
“姑姑先前說,這是個小祖宗,要我說,明明就是個非主流的中二病,而且腦子也不大好使。”
許嵐煙還在車上呢,他就開的這麼野。
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就算了,總得考慮許嵐煙一個女孩子的感受吧?
不過。
“剛才他那股瘋勁兒,倒是讓我想起咱們第一次見面。”
“我跟他可不一樣。”秦殊傲嬌道,“你在車上,我是不可能開快車的。”
二人網戀奔現的事情,先前在接受《偵愛》采訪時提過一嘴,但沒有說太詳細。
事實上,當初秦殊從酒吧槍戰的混亂中救下宋瑩,生怕裡面的暴徒衝出來掃射無辜,直接就將人塞進副駕,然後給繫好安全帶,一路狂飆。
那時候,秦殊早就認出了宋瑩。
可宋瑩卻不知道這人就是自己要見的網戀男友,還當秦殊是什麼綁架犯。
路上差點報了警。
後來秦殊猛地停車,她手機沒拿穩,掉在車裡,被秦殊撿到。
為了趁機溜下車,宋瑩主動傾身,想趁著用美人計誘敵的功夫自救,哪裡想到,秦殊直接自報家門……
論我企圖威逼色誘的人竟是我網戀男友這件事,宋瑩是百分百具有發言權的。
想起往事,秦殊先前的冷峻凶野,融化成戲謔的回味。
“後來我不止一次的想,得虧當時坐在車上的人是我,要是換成其他人,不僅受不住這樣的誘惑,隻怕你的安危都是問題。”
“我可是練過武術的好嗎?而是當時我摸你腰腹和皮帶,一是排除你帶槍的可能性,二是防止下車後你追上我。”
不是宋瑩掉以輕心,而是這些,都在她計劃之內。
“還有,你剛說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換成其他人受不住?怎麼著,你的意思是,你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以我的蒲柳之姿,誘惑不到你唄?”
“你可别冤枉我。”
秦殊笑了起來,車速在不知不覺中加快。
“突然開這麼快做什麼?”宋瑩皺眉,“不是早跟你說了麼,安全第一。”
當初那次救人飆車之後,宋瑩就勒令秦殊不許再開快車,一切以安全為先。
時隔多年,剛才在聞奕澤的緊逼下加速,算是頭次破了這個戒。
現在平白無故的,怎麼又開始加速了?
“當然是早點回家,早點自證清白啊。”
“……?”
宋瑩瞬間懂了什麼,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你,你瞎說什麼呢?”
“我可沒瞎說。”
“你,你剛才明明說,我在車上,你是不可能開快車的。”
“那是一般情況。”
“……??”
十分鐘後,車子駛進小區地庫,電梯一路直達20層。
一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換鞋,某隻狼崽子就帶著狂野的氣息撲來,如同暗夜裡凶野的猛獸,誓要將宋瑩拆吃入腹。
“阿殊,你等……”
“我可不是柳下惠,等不住。”
潮熱翻滾的海浪洶湧。
落地窗外,霓虹閃爍,星星點點的燈光,在緋色綺靡的氤氳中,化作交融的光暈。
脊骨逐漸酥軟發麻,眼神也在迷離中失了焦,遊走中沉浮。
唯有縈繞在鼻尖的雪檀香氣,愈發清晰。
彷彿要融入骨血之中。
遠山下,月色如鉤,星光點點。
海浪在夜風的撩撥下,一次又一次,撞擊在海岸線邊緣的礁石上,翻湧出層層泡沫。
風裡送來鹹腥的氣息。
海面上,波光粼粼,有扁舟在海面悠悠飄蕩。
不知將往何方……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