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妻子這“惡狠狠”的模樣,秦庸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跟你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
李碧茹揪住秦庸的領子。
秦庸連忙舉手求饒。
“聽到了,聽到到,老婆大人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這還差不多。”
李碧茹哼了一聲,鬆手。
“行了,你和阿殊他們去忙吧,我就先回家了,你忙完了也早點回來。”
“好。”
秦庸含笑,目送妻子上車,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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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W作為如今帝都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近幾年來,在醫療健康方面,有著不俗的成績。
之前病毒蔓延,作為最早一批研製出滅活試劑的公司之一,因為背靠秦家,CEW的試劑全部免費發放,幫助許多瀕臨感染的人有效防護。
也正因此,成為帝都生物科技界標杆性的愛心企業,掌事的秦庸,也成功在政界有了一席之地。
雖然沒有實權,隻是名譽性的獎勵,但這代表著官方對CEW的認可。
這就是之前秦臻口不擇言所說的,秦庸用CEW來作為自己躋身政界踏板的由來。
前往CEW的路上,秦庸將事情的始末,以及這十幾年來的發展曆程和取得的成就,逐一說給秦殊。
一個小時後,車輛在帝都東郊一座其貌不揚的建築前停下。
樓層不高,但占地面積很廣,每一棟樓之間,都有較大的空間,綠化極佳。
“生物科技經常需要做實驗,所以你父親當初選址的時候,選擇了下風向,這樣能夠萬一出現泄漏的情況下,最大程度降低危害。”
“還有這些綠植,都是你母親吩咐人栽種的,說是科研工作者沒有太多休息的時間,要是一抬頭,就能到窗外的綠色,會放鬆許多。”
“這一片,是大家平時運動的地方,我們會組織員工團建,增進情感,以前你父親晚上疲憊的時候,最喜歡在這裡和我打籃球。”
秦庸一句一句,介紹著CEW的每一個角落。
在秦殊以前的記憶裡,CEW更像是一個符號。
一個僅僅是由父母創辦,大伯打理的公司。
可如今知道了這麼多前情,再聽著這些話,眼前這座樸素的建築,彷彿一點點活了過來。
這裡的每一處,就有父母的影子,有他們曾經留下過的痕跡。
“三年前,市政撥款,要幫助一批重點企業重建廠房,更新儀器,可是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婉拒了。不僅僅是因為這裡别有洞天,更因為這裡雖然破舊,卻留有你父母的痕跡。”
說這話的時候,秦庸領著秦殊來到一座不起眼的樓棟前。
生鏽的鋼板上噴著剝落的殘漆,寫著“庫房”兩個字。
秦殊抓住秦庸話裡的資訊。
“您說……我們?”
“是的,我們。”
秦庸笑著說完,抬腳走入,“走吧,給你介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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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最裡面,放置受損的儀器位置,有一個不起眼的窗簾按鈕。
抬手旋轉,很快,地上出現一個入口,秦庸帶著兩人入內,沿著台階向下走去。
中間種種帶鎖的關卡,加起來有足足三道。
最後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扇銀行金庫才會出現的無縫防盜門。
秦庸上前,用虹膜、指紋和密碼三重解鎖,面前的防盜門緩緩滑動,顯現出另一個讓人歎爲觀止的科技世界。
各種先進的精密儀器映入眼簾。
四周更有無數放在真空罩中的動物標本,跟外面到的樸素截然不同。
“這裡,才是真正的CEW。”
秦庸唇角含笑。
“阿殊,歡迎來到你父母締造的生科帝國。”
聽到門口的動靜,很快有人上前。
到兩副生面孔之後,對方加快腳步。
“秦先生,這兩位是……”
“阿樾和阿沁的兒子,秦殊;兒媳,宋瑩。”
聽到秦樾和黎沁的名字,戴著口罩的中年男人睜大了眼睛,“這,這就是阿殊和他媳婦兒?”
男人難掩喜色,激動地望著秦殊,比劃起來。
“當年我見他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個,才到我腰這裡,沒想到現在都這麼大了……”
“時間過得真快,要是樾哥和沁姐還在,他們……”
話到一半,那人及時打住,吸了一把鼻子,别過臉去,摘下眼鏡和手套,用手掌根抹了把眼睛。
“阿殊,阿瑩,這是你師叔樊海洋,你父母當初的助理,也是他們的同門師弟。如今主要負責CEW腦活試劑的研究工作。”
“您是……樊叔叔?”
秦殊對樊海洋有印象。
小時候,他隨父母在國外,有時候父母做起實驗忙得顧不上他,就是樊海洋時常抽空陪他玩。
後來回國之後,秦殊也見過樊海洋幾次,但並不多。
秦樾夫婦出事後,樊海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時候秦殊年紀小,沒想太多,後來長大了,他也曾找過樊海洋,可卻發現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誰能想到,這些年來,樊海洋竟然就在帝都,就在秦家!
“當年真是沒有白疼你!還記得我這個便宜叔叔。”
樊海洋紅著眼睛,笑著拍了秦殊胳膊一巴掌。
叔侄二人又絮叨兩句,秦庸說明來意。
“老樊,當年的事情,如今阿殊小倆口都知道了。從今天開始,CEW會及交給阿殊來接管,明面上的合同也已經做了公……”
“這怎麼行!”
樊海洋打斷了秦庸,“老秦,你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大的風險,你還把CEW交給他!”
“樊叔,這不怪大伯,是我堅持的。”
秦殊及時解釋,然後向樊海洋,沉穩堅定。
“我的父母,我來救;我父母沒完成的事情,我來做。”
樊海洋秦殊,再秦庸,見秦庸含眸輕輕點頭,示意他放心之後,樊海洋最終也重重歎了一口氣,點頭。
“好,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著,樊海洋拍了拍秦殊的肩膀,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真不愧是樾哥的兒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别讓你父母失望!”
秦殊笑了起來。
“多謝樊叔,以後CEW的事情,還得多仰仗您。”
“一家人,說什麼見外的話?對了,老秦,你今天帶阿殊夫婦來,不是為了敘舊的吧?”
秦庸道:“十六年了,讓阿殊阿樾和阿沁吧……”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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