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鏡來到秦言盤下的飯莊，大步流星的入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吆喝道：

“小二，上菜。”

飯莊的掌櫃正是金釵小梅，她來到方唐鏡身邊，一本正經道：

“我們店裡的菜價很高的。”

方唐鏡把腰間的荷包，解下來拍在桌子上。

“價錢無所謂。”

小梅繼續說道：

“我們這是女人當家做主。”

方唐鏡不在乎的說道：

“那也吃。”

小梅有些納悶的看著方唐鏡，這幾日來的食客一看店掌櫃是女子，都罵罵咧咧的離開，怎麼到他這反倒不走了呢。

“你不在乎本店是女子經營的？”

方唐鏡大大咧咧道：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登徒子，我不在乎名譽。”

“他們不願意進入女人開的店，但我願意，我沒事經常逛青樓，就跟你們這一樣。”

聽到這話，小梅臉色瞬間拉了下來，質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唐鏡故意說道：

“當然是字面意思，你們這開的是青樓，總得來幾個漂亮的陪陪客人吧？”

這話一出，店內的這幾個女人頓時炸廟，瞪著他不悅道：

“誰給你陪客，我們是正常做生意的！”

“眼神不好使就出門左拐，那有條江好好洗洗你的眼睛！”

方唐鏡不氣也不惱，陰陽怪氣的說道：

“在魯國，可沒有正經女人拋頭露面，我現在花的錢就是逛青樓的錢。”

他就是要耍無賴，之前聽聞趙人就是用這招，才盤下了好些店鋪，現在他就是要以牙還牙！

小梅也看出來了，這人不是來吃飯，而是來找茬的。

趁著小姐妹們跟他辯解的時候，她趕緊去後屋把程森叫了出來。

程森徑直走到方唐鏡對面，認真的說道：

“客官，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做的事正經買賣，開的事正經店鋪。”

方唐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真是笑話，在魯國，隻要是女人做的買賣就叫青樓，不管你是開飯莊還是開茶館，都叫青樓！”

“你強詞奪理！”

金釵小梅指著方唐鏡怒罵。

方唐鏡悠悠說道：

“你們想不叫青樓也行，要不然你們就改成男人開店，女子隻配回家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端茶倒水，伺候男人才是你們的本職。”

程森眯著眼睛看方唐鏡，這人巧舌如簧，絕非善類。

他義正嚴詞道：

“你知不知道，在其他國家，女人地位沒有這麼低賤。”

方唐鏡也收起笑臉，反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入鄉隨俗，你們既然到了魯國來，就得入鄉隨俗，就好像我進你家一樣，應當客隨主便！”

這一番話說有理有據，讓程森也無法反駁。

就在這時。

“啪啪啪”

樓上傳來一陣掌聲。

隻見秦言拍著巴掌從二樓走了出來，徑直走到方唐鏡面前，笑臉相迎道：

“這位客官，你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很有道理，你可以把這當做青樓。”

說著還給小梅試了個眼色。

“來，給客官倒茶。”

程森眼中驚訝，言王怎麼還順著那人說呢？

方唐鏡倒是不客氣，順勢說道：

“既然是青樓，那就陪小爺我玩會！”

伸手拉住小梅，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放肆道：

“張嘴，小爺餵你喝茶！”

一邊說著，一邊把茶杯往小梅唇邊遞。

還沒等碰到小梅的嘴，秦言一拳悶到他臉上。

方唐鏡被打了個趔趄，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秦言，怒聲道：

“你打我作甚！”

秦言活動活動手腕，正色道：

“你對我妻子動手動腳，我不打你打誰！”

掄起拳頭對著方唐鏡就是一頓暴擂。

方唐鏡本就是一介文弱書生，被秦言幾拳打倒在地，直到他毫無招架之力，秦言才停下動作，霸氣的說道：

“程森，告訴他魯國的律法，調戲有夫之婦該當何罪？”

程森擲地有聲道：

“扒光溜街！”

秦言壞壞一笑。

“扒！”

方唐鏡烏眼青的雙眼充滿了驚恐，在地上不停的後退。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秦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說道：

“已經抓了個正著，你還想怎麼抵賴，給我扒！”

店裡的小女子們，早就看此人不順眼了，蜂擁而上，撕扯方唐鏡的衣服。

方唐鏡不停的掙紮，大喊道：

“我認輸！我是百曉生！我是百曉生四品狀師！”

聽到他鬆口，秦言才命眾人停手。

所有人把衣衫不整，衣不蔽體，跪在地上的方唐鏡圍了一圈，秦言抱著膀子居高臨下問道：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