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群都散去了，老頭又諂媚了湊了上來，說道：

“大人，咱們部落還有一些好東西，以後也都是您的了，我帶您去看看如何？”

愛新覺羅宏誌點點頭道：“帶路吧。”

老頭連忙帶著他往部落深處走去，很快，他們就到達一個類似於羊圈的地方。

“帶我來著乾什麼？”

愛新覺羅宏誌皺了皺眉頭問道。

老頭賠笑道：“大人請稍等片刻，小人把門打開你就知道了。”

他打開了門，頓時露出了裡面的情況。

首先是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了出來，愛新覺羅宏誌皺著眉頭往裡面看了看，也就是這一眼，讓他瞬間愣住了。

這羊圈裡，關的不是羊，而是一個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她們渾身臟兮兮的，脖子上被拴著繩子，就像是牲畜一樣被綁在欄杆上，隻能勉強的匍匐在地上。

這些女人，一個個雙眼空洞，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趴在屎尿當中。

但是當看到有陌生人來了，卻依舊用麻木的眼睛盯著他們。

愛新覺羅宏誌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景象，嚇了一跳。

“這……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愛新覺羅宏誌強忍想吐的衝突，扭頭瞪著眼睛問道。

老頭被這麼一問給問愣住了，莫名其妙道：

“這都是劫掠的時候，從其他地方抓來的，現在都是大人您的了，你不管是想消遣也好，還是想牙祭也罷，都可以，她們看著臟了點，但肉質還是很……”

“你閉嘴！”

愛新覺羅宏誌忍不住乾嘔一聲。

他雖然也是草原人，但女真部落更多的還是向中原靠攏，這種事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聽說。

再看一眼那些雙目空洞的女子，她們一個個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看摸樣各個地方的人都有，但最多的，還是中原人，特點很好分辨。

愛新覺羅宏誌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忍不住發問道：

“别的部落，也有這樣的一群人嗎？”

“有呀。”老頭理所應當的道：“逢年過節，貴族都會宰殺幾個，不夠了就再去劫掠，不過隻有貴族才能享受的了，一般人……”

話還沒說完，愛新覺羅宏誌就厲聲道：

“給她們洗洗乾淨，找衣服給她們穿上，然後把她們全都放了！”

“放了？”

老頭一愣，隨即趕緊低下頭，恭敬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人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愛新覺羅宏誌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等到他走後，老頭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也沒敢違揹人家的命令。

……

回到營帳時，愛新覺羅宏誌還是有些反胃的感覺，喝了好幾口水都沒能緩和。

而當他看到烏爾赫尼還算淡定時，忍不住問道：

“赫尼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突厥有這種傳統？”

烏爾赫尼臉色平靜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但是早有猜測，突厥所過之處，皆是一地屍體一個活人都沒有，可問題是隻有男人和老人的屍體，卻唯獨不見女人的，就能猜想到，她們的下場恐怕比死還淒慘。”

愛新覺羅宏誌沉默了一會，忍不住罵道：

“真是一群沒人性的傢夥。”

烏爾赫尼不置可否，他也想轉移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讓對方好受一些，於是說道：

“殿下，突厥明顯對我們有所戒備，這個小部落我巡視了一番，幾乎全都是老弱婦孺，沒幾個青壯，連自身的繁衍都難，我們怕是難以在這成就一番事業。”

這是實話，愛新覺羅宏誌心裡也清楚。

他也在思考這件事，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所以並不著急。

他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他忽然問道：

“赫尼叔，當時我們見他們可汗拓跋洪烈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帳中有箇中原男人坐在角落？”

烏爾赫尼點了點頭，解釋道：

“我派人打聽過，此人名為李延康，聽說是拓跋洪烈從外面撿回來了，後面就常住在王庭中了。”

“這還真奇了怪了，從接觸來看，突厥十分牴觸和看不起中原人，偏偏對他是個例外。”愛新覺羅宏誌疑惑道。

烏爾赫尼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什麼非同尋常的本事吧。”

說到這，烏爾赫尼又想到一件事，說道：

“我最近好像還聽說，他在拉攏一些貴族，甚至還接洽了一些領主，不知是真是假。”

在突厥，貴族擁有一些特權，是人上人，而領主則一個個是土皇帝，又或者說是諸侯，連兵馬都能擁有。

“哦？還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