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從前我師傅有個病人,明明已經病好了,但是家裡還有餘下的藥材。
她捨不得丟掉,就把剩下的藥全部喝完,結果喝壞了身體。”
茯苓繃著臉,這話說的像模像樣,嚇得菜娘子的臉色愈發難看。
“真…真的嗎?”
“你不想說也無妨。”
歐陽穀主鬆開菜娘子的手,抬眸對眾人說:
“她現在這樣是自己吃了毒藥,和我師妹開的藥方沒有關係。”
“我沒有!”
菜娘子連忙辯駁,可因為身體受損,說的話有氣無力,有些人甚至沒聽見。
倒是一旁看戲的歐陽老頭來了勁,他蹲下抓住菜娘子的脈搏。
“綰綰,你心軟了?”
隻一會兒的功夫,他便知道這人吃的什麼毒藥。
師妹醫術毒術都比他厲害,想必早就知道了答案。
薑綰搖頭,“我隻是在給她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我……”
菜娘子嘔了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幸好關鍵時刻宋九淵一把撈住薑綰的腰肢。
隨後將人帶走,不然她身上肯定會被噴一臉的血。
“再不吃解藥,可就來不及了。”
薑綰幽幽的盯著菜娘子,那眼神,莫名的發涼。
菜娘子被看的心口發滯,她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嚇得對面的幾人面色難看。
“薑綰,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為何要推卸責任?”
玉澤蘭忍不住跳了出來,她是京墨的舔狗,自然要替京墨解決最強大的競爭對手。
也是害怕菜娘子會暴露不該暴露的事情。
薑綰餘光甚至還能瞧見京墨眼裡一閃而過的亮光。
“你也是大夫,要不你自己把脈看看什麼情況?”
薑綰嘲諷的勾著唇,“我一個參加比試的人去給自己的病人下毒,讓自己失去比試資格嗎?”
這一反問讓眾人心裡忽然頓悟,是啊,薑綰沒道理這麼做啊。
“莫非是有人見不得薑綰好,故意陷害她?”
“也有這個可能,畢竟就差一點,她就是第一了啊。”
“她說是毒藥就是毒藥,你們怎麼這麼天真!”
“……”
眾人爭執著,玉澤蘭福至心靈,“你怎麼確定是毒藥?
萬一就是被你的藥吃壞的,你為了逃脫責任故意這麼說的呢?”
“所以讓你來把脈瞧瞧。”
薑綰挑起眉梢,看向對面的京墨,“京墨,你要不要也來瞧瞧。
你醫術這麼厲害,應該也能把出來吧。”
“我…我是學醫的,又不會毒藥。”
玉澤蘭心虛的閃著眸子,明明…明明他說這毒藥不會輕易瞧出來的啊。
為什麼薑綰這麼厲害,連毒藥都比她們懂得多。
她不願意,京墨更不願意,他繃著臉,“薑綰,我信你。
相信各位前輩也會還你一個公道。”
他話不多,然而說的話卻氣的玉澤蘭眼尾發紅。
“表哥,你怎麼能信她!”
京墨沉默不語,垂在袖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
“放心,前輩們確實不會冤枉綰綰。”
宋九淵握緊薑綰的手,最後一次看向菜娘子,“你還不願意說嗎?
綰綰心善,給你坦白的機會,我們可不會……”
“我說!”
菜娘子張口說:“我說了,你們還能不能救救我啊。”
這女人腦子不笨,竟會耍小聰明,薑綰都被氣笑了。
她沒說話,倒是歐陽老頭說:“你要是說出幕後之人,我替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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