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薑嫣承受能力太差,這麼快就上吊了,不然更能攪合的尚書府天翻地覆。
她收起信,支著下巴想了想,綰思閣和益生堂已經穩定下來。
接下來重點就是冰鋪子,夏日做冷飲賣冰,冬日可以賣炭火和熱飲。
秋娘辦事薑綰向來放心,大概晚上,她便興致勃勃的彙報。
“姑娘,奴婢下午去驗收過,鋪子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裝修好。
後日開張,姑娘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這是鍛鍊的好機會,你全權和掌櫃的來處理。”
薑綰沒打算插手,勞累了幾天,這兩日她索性休息了一番。
隻是她心裡到底惦記著陳娘子他們母子,是以趁著天色尚早,薑綰拎了些點心和糕點前往陳娘子他們住的院子。
那院子距離薑府有些遠,是一進的院子,敲響門時,薑綰隱約聽見裡面傳來陳娘子期期艾艾的哭聲。
沒一會兒,門被一個婆子打開,這婆子疑惑的望著薑綰。
“您好,我是陳娘子的好友。”
薑綰揚起一抹笑容,這婆子年約五十來歲,聞言詫異的道:
“主子住這許久,未曾見到過有好友上門,老婆子得去進去問問。”
“不用了,周阿婆。”
陳文皓忽然小跑著出來,“姨姨快進來。”
這孩子實在太聰明,還知道不能暴露薑綰的身份。
周阿婆這才帶著薑綰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說:
“貴人既然是主子的好友,勞煩您幫忙勸勸主子。
她素來性子溫和,可時常傷感,身子也弱了不少。”
“好。”
薑綰點頭應下,看來陳娘子對下人不錯,不然這老婆子也不會說這麼多。
陳策買的院子不大,買的下人也不多,除了這位老婆子。
隻有一個伺候陳娘子的丫鬟。
薑綰跟著周阿婆一路走到內院,薑綰一眼就瞧見坐在院子裡抹眼淚的陳娘子。
她抱著嚶嚶呀呀的陳文恩,嘴裡喃喃的。
“文恩呀,你爹爹連信都不寫一封,他是不是壓根想不起咱們娘幾個啊。”
“都已經打贏了,就不能隨便讓人捎個口信嗎?”
“……”
她嘀嘀咕咕的,一邊說一邊流淚,薑綰從前都沒發覺陳娘子這麼多愁善感。
甚至她的體型也比從前臃腫了不少,隻一眼,薑綰就察覺到了她不對勁。
“姐。”
薑綰的聲音讓陳娘子身子微微一顫,她愣了愣,這才回頭,看見薑綰,她頗為詫異。
“王…綰綰,你怎麼來了?”
意識到府裡還有其他人,陳娘子到嘴的話又打了個轉。
“我怕忘記你說的地址,所以先來認認門。”
薑綰放下手裡買的點心,陳娘子斂了斂眉眼裡的愁意,將昏昏欲睡的文恩遞給身後的丫鬟。
“你送文恩去休息,我去泡茶。”
她怕丫鬟毛手毛腳弄不好,至於周婆子,則在打掃屋子。
很快,院子裡就剩下薑綰和陳文皓兩個人,想起陳娘子的狀態,薑綰小聲問陳文皓。
“文皓,你孃親…最近是不是經常一個人悄悄躲著哭啊?”
“王妃姨姨怎麼知道?”
陳文皓詫異的瞪大眼眸,小男孩滿臉難過,“孃親不僅悄悄哭,偶爾還會對我們發脾氣。
她從前不是這樣的,而且她還說自己身材變得好奇怪,爹爹說不定會嫌棄她。
還有還有,她每天都是悶悶不樂的,已經許久沒笑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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