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開的口,遠遠就瞧見尚書府的馬車,眾人皆是一震,個個滿懷期待的望著馬車。
就連老夫人,嘴角都牽出一抹苦笑,沒想到她們會淪落到靠别人接濟的地步。
馬車停在面前,卻隻是出來一個小丫頭,這小丫頭有些面生,薑綰記憶裡壓根沒有這號人。
可她手裡並未拿任何東西,隻是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素白的紙。
“大小姐,當日你執意要嫁入王府,如今遭了大難,老爺雖於心不忍,可為了府中其他公子小姐,隻能忍痛與你斷親了。
這是斷親書,老爺的意思是,往後你和尚書府再無任何關係!”
這一遭簡直是落井下石,若是原主還在,怕是會氣的發瘋,也怪不得原書裡的原主神經兮兮的。
王府眾人也紛紛不可思議的望著囂張的小丫頭,個個心中發涼,這薑尚書,還真是最絕情的那個!
比起其他人快要驚掉的下巴,薑綰淡漠的接過斷親書,望著小丫頭擲地有聲的道:
“你轉告尚書大人,我薑綰往後是生是死是貧窮還是富貴,都和尚書府無關。”
薑綰不信,她堂堂現代中醫傳人,會一直混的這麼差,總有一天,她會讓尚書府的人求著跪舔!
“最好如此!”
小丫頭囂張的爬上馬車,馬車噠噠噠的消失在眾人面前,怔愣住的眾人這才回神。
沈芊嫌棄的望著薑綰挑撥眾人,“我還以為大嫂的孃家人是來送東西的,沒料想居然是斷親。”
這話像是水珠滴入油鍋,瞬間就炸開了鍋。
本來還隱忍著的老夫人看薑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二房三房的人更是瞧不起薑綰,二孃子汪氏忍不住附和她兒媳婦的話嘲諷薑綰。
“看來我兒媳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掃把星,一進門就害得咱們王府被抄家。
現在就連你孃家人都和你撇清關係,你不是災星誰是?”
“我看不僅是薑綰,就是你們大房拖累了我們二房三房,你們得負責。”
三娘子許氏冷漠的望著暈倒的宋九淵,要不是宋九淵,他們家也不至於被連累。
“我娘說的對,要不是大哥,我們才不會被流放。”
“我不想被流放,都怪大哥大嫂,都是你們!”
“……”
二房三房的孩子紛紛指責著大房的人,老夫人袖手旁觀,偏心到了咯吱窩。
本來就精神不太好的宋大娘子差點被氣暈,要不是揹著宋九淵,宋九弛這小豹子估計差點爆發。
薑綰冷冷的掃過這些人醜陋的嘴臉,“當初我夫君封王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們說怪我們大房?
現在倒黴了,哦,就怨怪我們大房?還想敲詐,想屁吃吧你們!”
這粗俗的話恰好落入剛幽幽轉醒的宋九淵耳中,他眼皮子顫了顫,倒是沒想到這個心機娘子還有牙尖嘴利的時候。
但,罵得好!
他痛苦的掀開眼皮子,下半身是鑽心的疼,然而那些曾經靠著他過得風生水起的人並沒有人關心他。
人心可怕,不外乎如此。
“淵兒!”ωWω.oNЬ.οr
宋大娘子撐著孱弱的身體,幾個健步來到宋九淵身側,眼淚撲簌簌的落。
這是個隻知道哭的美人孃親,薑綰覺得有點頭疼,然而沈芊已經被她的話氣的冒煙。
剛想張嘴懟薑綰,看熱鬨的官差忽然惡聲惡氣的開口:
“都給我閉嘴,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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