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距離秦清堯很近，自然透過手機聽筒聽到了秦清堯和楊導的對話。

他手舞足蹈地指著自己，乾母子的默契，讓秦清堯很快明白小米的意思。

她將手機拿下來，用手捂住聽筒，小聲問小米：“你還想參加這檔綜藝？”

小米用力點頭。

“你知不知道林默也要參加？要是你們同框，單憑你們的長相，很難不被扒出你們的父子關係。小米，你確定你真要這樣做？”

小米下意識地想點頭，但恍惚間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看向了媽咪。

正巧顧秧寫人設時遇到了一點小問題，想征求秦清堯的意見，正好抬頭看到這邊，母子倆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

“小米，你有話想跟媽咪說？”

小米瘋狂搖頭。

對顧秧，也對秦清堯。

但秦清堯還是察覺到了小米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和遺憾。

他真的很想和林默一起錄製綜藝節目。

但乾媽說的也沒錯，一旦他們同框出現在鏡頭裡，肯定會有人扒皮他們之間的身份。

小米怕會牽連到媽咪。

秦清堯抱著雙臂，看著小米變臉的速度，饒有興致地問道：“林默對於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不但親自寫了生日宴的邀請函，還想主動跟他參加同一檔綜藝。

就不怕熊孩子的綜藝變成親子綜藝嗎？

小米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清堯的問題。

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和林默走的太近，因為林默是傷害媽咪至深的人，況且從他出生到現在，林默從未儘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但他又控製不住地想跟林默親近。

哪怕他總是叫林默的名字，當著林默的面叫長寧舅舅為爸爸，但他潛意識裡還是對林默有種說不清的情感。

以至於，他剛才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想要參加綜藝。

小米如今不過四歲，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情感算什麼，他隻覺得自己是個壞孩子，背叛了媽咪。

秦清堯也不懂這種複雜的感情，但她並不想小米和林默走的太近。

“這檔綜藝……”

“想參加就參加吧。”

顧秧話音落下，秦清堯和小米同時看向她。

秦清堯率先看了小米一眼，下意識地擋在他身前，“秧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秦清堯說話時，還不忘對著顧秧使眼色。

顧秧越過秦清堯看著一臉期待之色的小米，“你呢？想參加嗎？”

“不參加。”小米不斷搖頭：“我要跟媽咪一起，和林默保持距離，才不要跟他一起參加綜藝節目呢！”

“那好吧，那就不參加了。”

小米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媽咪怎麼就不知道再堅持一下呢？

顧秧將筆記本電腦合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劇本人設已經寫好了，你要不要先看看？有你不滿意的點，我現在就可以改。”

秦清堯：“我有理由懷疑，你在故意支開我。”

顧秧笑笑，不接話。

秦清堯的目光在母子二人身上轉了一圈，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多餘。

“哼，我去外面打幾個電話，就不影響你們母子二人說悄悄話了！”

等秦清堯走了以後，顧秧對著小米招招手，母子倆坐在長沙發上，顧秧將小米摟在懷裡。

“小米，你如實跟媽咪說，你對林默，究竟是一種什麼感情？”

小米搖頭，言語間還有些迷茫和無措。

“我從小就很討厭林默，因為他，媽咪才遭受了很多痛苦和苦難，所以我討厭他。但真正見到林默時，哪怕我一直在給自己心理暗示說我不要喜歡他，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多關注他一些。”

說著說著，小米就將腦袋垂下去了，不敢看媽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