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一樣,我對沈一霖有利用價值,但是你在他心裡,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手下。”
一一聲音一樣壓的很低,“思洋,謝謝你,你有這個心,我很感激。”
“但我也不能連累你,以後的事情,我們誰也不知道,我隻想過好眼下,其他的,不想管了。”
“以後我和沈一霖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一一說著,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弧度,“我和沈一霖說了,要麼打掉孩子殺了我,要麼就和我一起去領證。”
“這是一輩子一次的事情,我不希望自己的結婚證是被别人代替領的。”
白思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到底是沒說出口。
“一一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既然一一不走,那她就隻有送她回房了。
一一點點頭,“好,我們回去吧!我等著沈一霖回來。”
“好。”
“一霖總如果在乎一一小姐的話,肯定會回來的。”
白思洋和一一說著話,把人帶進了大樓,進了電梯直到頂樓。
一一一路上不怎麼開口,看著某些地方的時候,眼神也是空洞的。
沈一霖讓她回家,會不會提前就在暗中佈置好了一切,他會不會知道葉晚檸和傅司驍後面去了她家裡?
還有爸媽那邊,沈一霖有沒有派人盯著。
一一心裡不確定了,按照沈一霖的警惕程度,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會不做防備的。
但他也有可能要防備,從而不會出現。
一一回了房裡後,把針織棒和鉤針重新整理了一番,然後從屋裡找出了酒,廚房裡面有刀,但都是鎖在一個櫃子裡面的。
就算不鎖著,她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也不會有機會拿到刀。
而且,她不會主動去拿刀,這些日子裡面她營造出來的人設,完全不能讓她做出任何不符合人設的事情來。
一一看著針織棒和鉤針,如果鉤針狠狠揷進沈一霖的喉嚨處,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還有針織棒,狠狠揷進沈一霖的眼睛的話,能把他眼珠子爆掉的成功性又有多大呢?
不管是哪一種,都需要她快準狠。
快準狠的前提,還要沈一霖完全沒防備。
但沈一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沒設防的時候。
而且男女力氣懸殊極大,她即便成功,也要做好自己受傷的準備。
一一盯著鉤針和針織棒,許久之後起身走到窗戶前往外看去。
太陽快落下去了,天邊染著一抹夕陽紅,把整個a城照得很亮,夕陽的光輝落到屋子裡面,把一一的影子給投到地上拉的長長的。
如果沈一霖不去民政局,那她就和他做個了斷吧!
一一轉身,重新坐到沙發前拿著毛線和鉤針繼續織毛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她手裡的小毛衣織出半截了,沈一霖才推門進來。
沈一霖穿著黑色西裝,踩著皮鞋走到沙發前坐下,他坐在一一對面,看著一一織毛衣。
一一放下手裡的活兒,抬頭看著他,“要領證嗎?還是現在安排人給我做手術,把孩子打掉,然後順便讓我死在手術檯上。”
一一語氣極其的平靜,這句話,似乎在沈一霖回來之前,她就已經在心裡演練了很久,然後才如此順暢的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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