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糖糖蹦蹦跳跳地從樓上下來,看到鹿羽恩,她高高抬起下巴,從鼻孔重重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像從前那樣對她惡語相向。
鹿羽恩看著她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過去,端了杯咖啡,又目不斜視地經過她上樓,進了傅廷川的臥室,不由得哂笑。
小丫頭不招人煩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看來還真是吃人嘴短。
被糖糖這麼一打岔,鹿羽恩將鹿藝可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自顧自地去忙活中餐的事。
經過昨晚的美食攻略,她信心大增,說不定多給這父女兩個做幾頓飯,她在這裡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最重要的是,傅廷川收拾鹿家那些人的手段實在是解氣,把他哄好了,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而此時,二樓。
傅廷川喝完了咖啡,一個小時後突然感覺渾身難受,等他意識到之後,已經晚了。
他指甲死死地掐進肉裡,意識逐漸模糊,盯著桌子上的咖啡杯。
該死的,誰這麼大的膽子?
他腦海裡莫名閃現出鹿羽恩的身影,幾乎是瞬間,燒的他紅了眼。
啪的一聲,有人關了燈,傅廷川盯著門口朝他走過來模糊的身影,身上的戾氣更重。
敢算計他,好大的膽子。
傅廷川忍下心裡的屈辱,等到那黑影走到近前時,伸手狠狠地將人拖到身下。
“鹿羽恩,你就這麼自甘下賤,想方設法成為我的女人,我成全你!”
被壓在身下的身軀狠狠的抖了抖,不等傅廷川細想,一雙手臂抖著抱住了他脖頸,主動獻上了唇。
傅廷川心裡一陣厭惡,偏頭躲開了。
什麼臟東西,也敢往他嘴上湊?
大手一用力,他撕開了身下人的衣物,布料裂帛聲在房間裡異常刺耳。
門沒有關嚴實,漏開了一條縫。
鹿羽恩正好這時候上樓,聽到動靜,猶豫了一秒,還是湊了過去。
將門推開了些,就著走廊的燈光,她隱隱約約看到傅廷川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
當下心驚肉跳,身體比腦子更快,鹿羽恩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家裡什麼時候進來一個女人?
傅廷川平時總是一副冷心冷情的禁慾模樣,沒想到私底下這麼熱情似火。
她盯著門,心裡感歎了幾句,識趣地轉身準備離開。
才走了兩步,迎面便和一個女傭撞上。
“鹿小姐,你在這兒做什麼?”
鹿羽恩八卦欲升騰而起,拉著女傭走到角落,乾咳一聲,開口打探:“你剛剛一直在二樓打掃?”
女傭不解其意,默默點頭。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鹿羽恩攔著女傭問:“那你看沒看見,剛剛傅廷川的房間進去一個女人?”
女傭詭異地盯著她滿臉興奮的臉,心裡發怵。
老公出軌别的女人,鹿小姐這麼高興做什麼?綠帽癖?牛頭梗?
看女傭這個反應,鹿羽恩直接問了關鍵問題。
“你看見進去的是誰了嗎?”怕女傭有所忌憚,鹿羽恩連忙舉起三根手指發誓:“你放心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她就是純純的好奇,可沒想過搞破壞。
女傭面色更風中淩亂了,嚥了咽口水,遲疑著開口:“人不是鹿小姐您送進去的嗎?剛剛進先生房間的,是您的妹妹鹿藝可啊。”
她看著鹿小姐親自將自己的妹妹放了進來,還以為是鹿家故意安排的,合著原來鹿小姐不知道這事?
傅延川覺得自己渾身都被慾火燃燒,但他死死地堅持著,怎麼都不願意碰旁邊的鹿藝可一下。
他覺得那是鹿羽恩,想藉著身體上位?想都别想!
但鹿藝可在旁邊可難受了,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躺在這兒,傅延川卻不願意碰一下!
多少人追求她,她都沒有答應,現在主動送上門來了,還被嫌棄!
她的心裡怎麼能忍!
鹿藝可看著傅延川熟睡的臉,氣得直接翻身下床走人。
這輩子就沒這麼丟人過!
然而,鹿藝可才剛出門就遇到了鹿羽恩,她當即腦子一轉,急忙一瘸一拐,扶著自己的腰就走了過去。
“嘖……鹿羽恩,我有點兒腰疼,你可以幫我揉揉嗎?”
鹿藝可特意裝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事情敗露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太好意思開口:“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傅延川就把我拉到他的房間裡面去了……我當然不是那種人,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他那力氣那麼大……”
鹿羽恩嘲諷地笑了笑,鹿藝可是個什麼心思,她的心裡跟個明鏡兒似的。
這鹿家人可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
不過,讓鹿羽恩覺得奇怪的是,這傅延川也未免太不挑食了點兒,居然什麼貨色都要。
果然,男人啊!
鹿羽恩在心裡嘖嘖輕歎兩聲,隨即挑眉看向了鹿藝可:“你的意思是,他強迫你的咯?”
鹿藝可羞紅了臉,點了點頭,那模樣看起來好像真的是一個無辜的人。
“妹妹,你平時是不是不能滿足他呀?傅先生剛剛對我可是威猛多了!”鹿藝可模樣看起來是可憐巴巴的,但是誰都聽得出來,她的語氣滿滿的都是炫耀。
鹿羽恩就這麼淡淡地看著她,想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毀人三觀的話來。
鹿藝可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自己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把她給氣到了,頓時更是得意洋洋。
“鹿羽恩,如果你不行的話,不如就換個人吧,畢竟你我才是傅延川命中註定的那個!”鹿藝可現在可真是後悔極了,如果當初嫁過去的是她,那現在享福的不也就是她了?
都怪鹿羽恩,平白無故地搶走了屬於她的生活!
“嘖,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鹿羽恩嘲諷地笑了,果然這鹿羽恩就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出說呢!
“腰疼可以自己揉揉,過兩天就好了,但是你要知道,小三終究是小三,無論怎麼都是上不了位的,如果你有什麼不服氣,我們一起去找傅延川。”
鹿藝可當然不找傅延川,憤憤地瞪了鹿羽恩一眼,心裡著實氣憤。
“另外再提醒你一句,這男人嘛,有幾個是不花心的?妹妹還是不要玩得太花,免得到最後失心又失身!”
說著,鹿羽恩意味深長地掃了她一眼。
鹿藝可隻覺得心虛,撂了幾句狠話,趕緊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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