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是傅太太的妹妹,鹿家的二女兒?
小門小戶出來的,果然上不了檯面。
男人之間談話,她在這裡自作聰明找什麼存在感?
鹿藝可絲毫沒意識到氣氛的變化,還想要開口多說兩句討傅廷川的歡心,下一秒就等到了傅廷川陰沉沉的一句:“閉嘴。”
她無措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小心翼翼地開始找補:“傅少,怎麼了?”
明明她是順著傅廷川的話說的,怎麼反而還惹怒了他?
“滾回去。”傅廷川閉了閉眼,面色漠然厭惡。
鹿藝可這下急了,眼淚湧了出來,試圖伸手去碰他:“傅少……”
“還需要我再說第二遍?”傅廷川眉頭皺緊,冷冷開腔,耐心一點不剩。
他怎麼會把這麼一個丟人的東西帶過來?鹿家怎麼教女兒的?把兩個女兒教出雲泥之别。
這樣的貨色,也配代替鹿羽恩?
鹿藝可眼裡噙著眼淚,不敢再糾纏,拿了包狼狽地從别館離開。
李德邦看了這麼一出大戲,沒敢再多逗留,識趣地走人。
别館內為他準備的康複慶典熱鬨非凡,可不知為何,傅廷川隻覺得聒噪。
他索性推著輪椅去了更為清靜的陽台,才轉過拐角,忽然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他眼前。
“鹿羽恩?”
傅廷川危險地半眯了眼,上下掃了一圈她的裝扮:“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乾的壞事太多,遭了天譴?”
鹿羽恩身上的禮服沾了灰塵,皺巴巴的,髮型微微有些散,小臉雪白。
多次領教過傅廷川的毒舌,鹿羽恩並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懶得跟他計較,從身後掏出幾個炸藥丟在他面前。
“我來幫忙時,發現别館裡到處都是這種炸藥管,你與其關心我有沒有遭天譴,不如先關心你自己的小命。”
傅廷川盯著地上這些炸彈,眸子逐漸浮起殺氣,語氣還算冷靜:“幕後籌劃的人是誰?”
“要害你的,自然是跟你有利益衝突的,整個傅家唯一跟傅少你有利益交叉點的,除了你那大哥大嫂,還有别人嗎?”
鹿羽恩隨意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面上不服氣:“那次,他們兩個來給你送藥時我就說過,這裡面有貓膩,現在你總該信了吧?這些炸藥就是證據。”
這回他們要的可是他的命。
傅廷川微微俯身,伸手從地上撈起一個炸彈,端詳了兩秒,忽然嗤笑:“上一回栽贓陷害沒成功,這次又來一次,你還真是鍥而不捨。”
鹿羽恩身子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不信?”
證據都擺在他眼前了,他居然還不信她的話?
傅廷川隨意地將手裡的炸彈扔在地上,看向鹿羽恩的視線帶著審視和敵意:“我當然不信,一次被你撞上也就算了,偏偏兩次都撞在你手裡。”
他指尖在腿上輕敲,低沉沙啞的嗓音裡裹了殺氣:“每次有人要害我,都能被你撞上,鹿羽恩,你說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你說我是要相信我血脈相融的親人,還是要信一個花了錢買進來的你?”
鹿羽恩諷刺地扯了扯嘴角,眼裡不剩半點暖意:“傅少愛信誰信誰,反正幕後之人要的又不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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