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傅廷川姿勢尷尬地靠在牆上,雙手死死扣住窗台,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雙臂上。
“傅總?您還好嗎?”
“輪椅。”
傅廷川咬牙道。
白海趕緊用輪椅將人接住,忍不住說道:“我已經警告那些人不準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監控記錄也刪除了。傅總,您的腿……”
沉默半晌,傅廷川臉色更黑了。
他坐在輪椅上,緩緩從牙縫擠出一句話,“查清楚!”
白海不敢耽擱,立即差人去查。
回去路上,傅廷川一路沒說話。
他當時也不知是怎麼了,聽著那些人說鹿羽恩亂搞,心裡火氣讓他瞬間失去理智。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把人踹飛了出去。
按照白海的調查,鹿羽恩亂搞的對象是李遠,而且她現在就跟李遠在一起。
傅廷川皺眉頭,來到李遠所在的醫院。
他故意沒過來,遠遠坐著輪椅待在一邊,讓白海過去問話。
“亂搞?”
鹿羽恩聽白海說完,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有人故意讓傅廷川誤會自己。
她立即讓護士把李遠叫過來,兩人一起來到傅廷川面前。
傅廷川繃著一張臉冷視鹿羽恩,似乎鹿羽恩攤牌跟人亂搞,就讓她當場後悔這麼做。
鹿羽恩見他一副怨種模樣,故意笑吟吟地牽起李遠的手。
兩手十指相扣,刺痛了傅廷川的眼,“難道你……”
他剛要發怒,鹿羽恩開口打斷,“李遠,有人懷疑咱倆有私情,你說怎麼辦呢?”
聽到這話,李遠燙手般甩開鹿羽恩的手,再看向傅廷川,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即解釋,“不可能!傅總,我跟時醫生是清白的!”
“證據。”
傅廷川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怒意,要是李遠解釋不清,兩人多年的交情也沒了。
“證據……”李遠吞吞口水,很是難為情,“傅總,我……我是個雛兒……”
“噗呲——”
鹿羽恩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但她很快掩下笑容,揶揄道:“李遠,你說雛兒就是雛兒?咱們傅總要證據。”
說這話時她直視傅廷川,兩人眼神交彙的瞬間,傅廷川就知道這是個誤會。
那股子自信和坦蕩,是裝不出來的。
但傅廷川自然不會輕易認錯,輕咳一聲,“沒錯李遠,你怎麼證明自己說的話?”
聽此,李遠多年的修養差點崩掉。
這該怎麼證明!
他跟鹿羽恩是高中同學,雖不算青梅竹馬但也是好哥們。當年兩人約好一起學醫,但由於沒考上同一所大學,中間斷了幾年聯絡。等再見面,鹿羽恩已經是大名鼎鼎的神醫時遷。
兩人關係清得不能再清。
思來想去,李遠想到一個法子,一副視死如歸地看著傅廷川,“傅總,要不然來場測謊?”
“哈哈哈哈!”這李遠倒是耿直。
鹿羽恩笑得肚子疼,而傅廷川的臉卻黑下來。他最信任的醫生要去測謊,要是這事傳出來,還不知道旁人怎麼說他傅廷川有疑心病呢。
鹿羽恩卻不在乎,她笑道:“既然如此,傅總也一起測著吧,我感覺傅總好像喜歡上我了呢。”
說完,她的臉湊上去。那道醜陋的疤痕在傅廷川眼中迅速放大,兩人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不知為什麼,此時的鹿羽恩卻透著一股别樣的美。
傅廷川迅速别過臉,後退輪椅避開鹿羽恩的直視;而他肉眼可見地臉紅到耳朵根。
鹿羽恩壞笑,正要進一步報複,卻聽傅廷川說:“測謊就不必了,我相信李遠。”說完,便讓白海迅速推自己離開。
鹿羽恩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眼裡都是勝利的光芒。
而旁邊的李遠見自己成了兩人鬥氣的靶子,無奈地歎氣一聲。
傍晚,鹿羽恩就收到白海的訊息,讓她打扮一下帶糖糖去空中餐廳。
沒說原因,就隻讓她帶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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