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半個肉夾饃吃得飽飽的,開始打哈欠犯困,小身子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是睡著似的。
江陵瞧見了,將張小花背起來,扭頭看向她,“走吧。”
佟妮跟在他身後。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回來了?”
江陵大方說道:“報社要給你一筆獎金,說是鼓勵人人做雷鋒,勇敢鬥壞人,剛好我曾經來過這裡,社長覺得我在這裡辦事比較方便,就讓我來了。”
佟妮伸出一隻手掌,“錢呢?”
江陵為難的看了一眼揹包,擰眉道:“回去給你,不要著急,丟不了。”
佟妮明白這個時代錢是多麼重要,自然是越多越好,這會兒看不到錢,原本放著光的眼睛頓時暗淡了。
江陵有些生氣:“剛經受這麼大磨難,你是一點都不害怕,就隻能看到錢,錢有再多又能怎樣?還不是要保重自己,有命花才行!”
佟妮頓了頓,“你生氣了?”
“沒有。”
回答的太快,反倒不可信,佟妮堅定道:“你就是生氣了,可你為什麼生氣?我被抓走也不是我想的,是有人算計我。”
江陵抿了抿唇,不冷不熱道:“是啊,你多厲害啊,明知道是人家算計你,還束手就擒直接被抓走了,可見是有手段,知道自己能逃跑,沒想到,你還未卜先知呢。”
佟妮認真打量他,半晌後微微一笑。
“你笑什麼?”江陵沒好氣。
佟妮搖搖頭,揹著手往前走,雖說江陵說話陰陽怪氣,但臉上的擔心卻不作假,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要不是真的擔憂,也不會說這些話惹人嫌了。
江陵滿臉莫名,“你在想什麼呢?我說什麼惹人笑話的話了?”
一想到自己的關心可能被她當成驢肝肺,甚至還覺得他話多……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沒有。”佟妮轉過身,倒退著走路,“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一個人就帶著孩子找來了,你知道帶走我的是什麼人嗎?萬一你也遇到危險怎麼辦,畢竟你隻有一個人呐。”
江陵眼神閃爍了一下,“是小花跟我說的,她讓我來的。”
反正張小花睡著了,死無對證。
佟妮哦了一聲,不再發問。
江陵看她信了,心中鬆了口氣,同時心頭又閃過一絲失落,接下來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沉默的走著。
“你有沒有看到王麻子?”佟妮問。
“看到了,在山洞裡。”江陵想到那畫面,眼中閃過厭惡,“我把人交給趙所長了,以他的手段,王麻子就算一開始不承認,後面也會認的。”
佟妮摸著下巴,“可是我覺得,未必就是他一個人做的。”
“什麼意思?”
“這傢夥對我的行蹤太清楚了。”佟妮說出心頭的疑惑,“可是王麻子是外來人,不可能隨隨便便進出村子,還不被髮現,而且要觀察我,他一個生面孔也不方便。”
“那要是晚上去盯梢呢?”
“晚上當然可以。”佟妮笑了笑,“但是,他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呢?”
江陵沉下臉色,“對,上河村的村民們雖然平時愛嚼嚼舌根子,但其實對同村人還算不錯,如果王麻子找他們打聽你,他們肯定不會說。”
“畢竟我是一個寡婦嘛。”佟妮說起寡婦二字,十分隨意,“所以,一定是有人給他做內應,甚至給他透露了我的訊息,而且這個人,必然是和我有恩怨,放眼村裡,和我有恩怨的,好像就那麼幾個人。”
她這一說,江陵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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