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的語氣冷了下去。道:
還能怎麼判,你臉上的液體也檢查出來是他的了,撕碎的衣服也都是證據。他自己也默認了,結果當然就那樣。
溫知羽說:
那我當時,有沒有做什麼?
你捅了那人一刀,刀上有你倆的指紋,總不可能他自己捅自己。
孟母安慰道,
不過歲歲。這沒事的,你也隻是正當防衛而已,不要多想。
朋友口中的那一大攤血。果然不是少年的。
溫知羽表情複雜,那刀並不是隻有他們碰過,顯然那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頭一天那人什麼都沒有說。那人是幾天之後,似乎見到了自己的辯護律師,然後對自己做的事情。都供認不諱。
孟母道。
溫知羽沉默片刻,說:
他有沒有提到其他人?
孟母皺眉道:
什麼其他人?
溫知羽有一種,這辯護律師是說了什麼的錯覺。才讓少年隱形了。
可是那個連飯都吃不起的少年。怎麼可能有這本事?
溫知羽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比如那個少年,他是怎麼走的。以及那天過程中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以及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也就是那個朋友,為什麼同樣沒有提及,少年的事。
三個當事人無一提起,自然無人知道還有個第四者的存在。
她想不明白的有很多,卻弄清楚了一點,那少年大概真是沒出什麼事的。但凡在那現場有他的血跡,他都不可能做出這麼好的隱藏。死了更不可能,要真死了,警察不可能不知道。她也是之前什麼都不敢問,才被那朋友給帶進了溝裡。
可是溫知羽明明記得,他似乎是真受傷了。
那會兒難道他是騙自己的麼?
不過不論如何,在推斷出他大概沒出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溫知羽隱隱約約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少年的情形。彼時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她放學回來,看見他正跟出了名的愛耍賴皮的小張三在一塊玩。
小張三這一輩子,小小年紀,最愛坑蒙拐騙。尤其愛從那些性格孤僻的人手裡,搶奪東西。
因為這一批人,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聲張,大多數默默吃下這個啞巴虧,或在心裡默默流淚。
溫知羽就痛恨小這張三,欺負無良少年。所以她上去提溜住小張三,說:
你不準再找他,你隻能跟我玩。
口罩少年冷冷的看著她。
凶神惡煞。
溫知羽想,那口罩下,必定是一張醜臉。
溫知羽裝作沒看見,帶著小張三走了。隻是回頭時,莫名覺得少年一人身影孤零零的,顯得可憐,於是給了錢,吩咐小張三送一堆零食過去。
小張三對她馬首是瞻,屁顛屁顛過去了。
她不知道小張三跟人家說了什麼,隻見那口罩少年,眉目射來,似乎是更加厭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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