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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硯有些艱難的說:
我跟她說清楚了,這次她用跳樓逼我不得不走,之後我們一刀兩斷,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跟她見面的。以後她的事情。我也不會管。
溫知羽說:
可是霍司硯,這些跟我也沒有關係。你忘了麼,那天我說過的,你那會兒不過來,之後我永遠不會再跟你有任何聯絡。
霍司硯想上來抓住她的手,可看見她一副冷淡的模樣。到底是放棄了,隻道:
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麼?我也跟我父親說了我們的事情。以後的路,不會再那麼困難……
你走吧。
溫知羽隻說。
歲歲,别這樣,好不好?
霍司硯眼底也帶了幾分懇求,
我在進醫院看周意的時候,我一直很擔心。心放不下來,但我擔心的居然不是她傷的嚴不嚴重,我擔心你會真的不理我。我本來一直以為,我對你隻是比别人稍微不同一些,可是我現在覺得,大概率不是一點。
溫知羽覺得好笑極了,
你不會要說你愛我吧霍司硯?可千萬别,咱們也就睡過幾次覺,哪裡有你愛上我的契機啊?再說你有過那麼多女人,怎麼不見你喜歡上?
並沒有其他人。
霍司硯無言半晌。說,
我們有很久之前……
溫知羽指了指門口。說:
可以走了,霍司硯。
他站著沒動。
霍司硯知道這次不能走,走了就沒有以後了。
走!
溫知羽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會不會很猙獰,但是也無所謂,反正也不需要好看給霍司硯看了。
我不會走的。
他說。
溫知羽說:
霍司硯,是真的沒有以後了。
有的。隻要我願意,會有的。
霍司硯試圖說服她。
之後的路,隻會越來越好走。
你和周意那麼多年,不也沒了。
我們更久,你記不記得……
霍司硯的話到底沒有說下去,因為溫知羽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她這一跪,似乎是一把利刃,直直插在他胸口上。
霍司硯有一種特别不好的預感,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
霍司硯,你放過我吧?你說有未來,那也是你的角度。你想想我。難不成要每一次見你,我都得想起。曾經有一個女人,為我男人跳過樓,而我男人拋下我去救她了?
溫知羽說,
霍司硯。你不知道吧?你過去時,她朝我笑了。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呢,我隻要想到是你讓她這麼耀武揚威的。我就噁心你噁心得不得了。
所以你真的别出現在我面前好不好?你要是真的想要我這輩子過得好,就别糾纏我了。
溫知羽漸漸冷靜下來。說,
也不是你的問題。你去救人是沒錯的。是我的問題,哪怕我不計較這些。我每天想起周意跳樓,也能想起我那一刻的惡毒,我會不快樂。
霍司硯又喊她:
歲歲。
溫知羽聽出了他聲音裡的哽咽,很細微,但確確實實是哽嚥了。
答應我,好不好?不要再來找我了。
霍司硯沒鬆口。
霍司硯,答應我吧,算我求你了。
溫知羽說,
要不然,我給你磕個頭吧。
他伸手擋住了她。
霍司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也難以置信,她這會兒的眼神懇切極了,她跟她一起時,幾乎很少露出這樣的眼神,隻有不久前,她讓他别去管周意時,出現過。
他清楚的認識到,那會兒她的希望,跟這會兒的,是對等的。
她果真一點都不想跟他有以後。
霍司硯,你答應我啊,你說好,行不行?
霍司硯掙紮了好一會兒,艱難的沙啞的說:
我答應你。
於是溫知羽真心的笑了,明媚燦爛。
霍司硯一點都笑不出來,哪怕他是真的想給她一個笑容的。
溫知羽這把刀子,最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割。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最後悔。
他沒有再看下去的勇氣,多看一秒,就是折磨。
霍司硯離開時,頭一回感覺到心灰意冷。
回頭時,背後空空如也。
很久之前,溫知羽是會在他離開時,目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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