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求人不行,滿身傲氣的張父彷彿認命了一般,整個人充滿了頹廢氣息。
張父這麼爭取這一次的項目,也是因為這是個重要的轉折,一旦這一次不行,那之後隻會垮得更厲害。
張喻太心疼張父了,她能做的,就是認真點,不讓他壓力那麼大。
事實證明人一旦上心了,就算不擅長,光靠努力,也能進步不小,兩個多月時間,張喻就上手不少了。張父不敢給張喻很多大合作,但一些小項目,會嘗試著讓張喻主導。
張喻這才體會到談生意的不容易,張家這一不行了,多少有點“牆倒眾人推”的蒼涼之感,即便是小生意,也有不少人不願意。
得虧張喻為人大方,朋友也多,不願意歸不願意,也還是留有餘地,能出來再談談的。
這天張喻跟好友介紹的戰總相談之時,對方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張小姐跟霍總那位太太關係不是不錯,按照道理,很多合作找他們那邊不就行了,你們之間關係這麼好,霍總不會不賣這個便宜。”
這是警惕霍司硯他們也不願意跟張家合作呢,明裡暗裡都在提張家如今的現狀。
張喻聽出來了,也隻得陪笑:“霍司硯那邊正忙著投資醫療行業,暫時沒什麼空。再者當朋友的,不到萬不得已,也沒必要牽扯到利益。”
張喻這後半句,也意味深長。隻有關係好到一種地步了,才怕利益影響感情。
不過戰總卻讀出了幾分“勉強”的意味。
“霍總不幫忙,李總總該幫吧?不都說李總跟你關係匪淺。”戰總道。
張喻道:“我跟李塗,隻是普通前任關係。”
“張小姐這就不懂了,這前任前任,之前也恩愛過。張小姐願意付出點什麼,這李總不會不心軟。你知道的,男人在那方面,沒什麼控製力。”戰總笑嗬嗬道。
張喻聽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他看似提的李塗,實則說他自己。李塗不幫忙已經是眾所周知了,他提起李塗,不過是為了引出自己的話罷了。
她也知道自己有幾分姿色,尋常有張家的庇護,也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但沒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
張喻隻能當做聽不懂:“談生意歸談生意,跟私生活無關。李塗能做大事,不會因為那點私慾影響工作的。”
但她沒想到,這句話把戰總給整破防了。
他的臉色一變,張喻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李塗能做大事不想著這點事,側面不是在說男人不是個成大事的人嗎?
談生意真的是處處是坑,做人稍微不圓滑點,就容易栽坑裡。
張喻叫苦不迭,面上連連陪笑。
但戰總心眼極小,開始處處為難張喻。
被人為難能算什麼,做生意能有幾個不吃苦的。張喻隻想把生意談下來,姿態擺得相當低。
戰總一看張喻的態度,就知道張家有多需要談成生意了,變本加厲道:“我家有一隻小柴犬,倔得很,模樣倒是跟張小姐一樣可愛。”
“我也愛狗,的確可愛。”
“張小姐對狗叫應該也熟悉吧,不如給我學兩句?”
張喻僵住,這也太欺人太甚了,不過她臉皮厚,為難歸為難,羞恥歸羞恥,她還是面不改色的叫了:“汪汪。”
戰總哈哈大笑。
隔壁的包廂內卻安靜非常,誰也不知道李塗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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