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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則初面色僵硬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溫知羽則是給新來的幾個醫護人員安排好了住處。
晚上吃飯的時候。霍司硯基本上沒有什麼話。
溫知羽一開始以為是人多的原因,便把餐廳留給醫護人員,帶著霍司硯去書房裡兩個人單獨吃東西。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無數遍喊他的名字。他半點反應都沒有,心才猛然沉下去。
溫知羽幾乎是立刻翻身起來,結果他分明就在她旁邊躺著。但就是一句話都沒有。
她蹲到他面前,跟他說了無數話,他才勉強應了兩句。冷冷淡淡,甚至是敷衍,感覺看她一眼都懶得。
謝晉趕來時。對此倒是一點意外之感都沒有。隻是冷靜的說:
跟你說過的,要麼亢奮,要麼消沉。他現在就是消沉的一面。什麼也不想乾,什麼也不想搭理。
溫知羽焦急說:
那也不能讓他乾躺著啊?
謝晉說:
你覺得叫的動他?
溫知羽抿了抿唇,有些沒了主心骨,說,
那要怎麼辦?
你有空多陪他說說話。耐心一點。别讓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謝晉頓了頓,道。
這副模樣。肯定得出國。你要做好準備。
溫知羽沒說話了。
另外。他想動手。不會是最後一次。你一定要小心跟他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
謝晉叮囑說。
溫知羽說:
他還是控製住自己了,他沒有真的對我動手。我感覺他對我還是不一樣的,他不會,真的傷害我。
謝晉輕飄飄道:
你感覺?等真對你動手了就晚了。孟小姐,我說過的,不要高估自己。
溫知羽有些無力,她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最後隻問:
他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這個沒有辦法估計,得看他自己。
謝晉皺眉道,
放在以前,一兩天就過去了。
溫知羽隻覺得這個話題沉甸甸的。
謝晉離開之後,她回了房間,霍司硯依舊躺著一動不動。
她蹲在他旁邊說:
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
他的聲音疏離而又消沉。
那要不要起來走一走?
不用。
跟我一起看個電影怎麼樣,我一個人看害怕。
不想。
溫知羽艱澀的說:
那跟我聊天呢?
不想。
霍司硯把頭轉到了看不到她的那一面,語氣更冷淡了,
你不要打擾我。
溫知羽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她洗漱完進來之後,躡手躡腳的想翻身上床,霍司硯卻開口說:
你不要睡這。
跟平常完全不一樣,不僅安靜的不像話,跟暴跳如雷的他有著鮮明的對比。而且那種依賴她的感覺,似乎完全消失不見了蹤影。
像是一個冷冰冰的陌生人,不近人情且帶著些許敵意。
溫知羽在原地站了半晌,然後小聲說好。
霍司硯半點聲音都沒有了,也不在意她到底會去住哪個房間,隻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溫知羽在出了房間之後,才擦了擦眼睛,緩緩的撥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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