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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羽沉默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話給補全來:
法律都要求一夫一妻製,你也隻能選擇一個。你要是對她有情義,就别繼續跟我說和好的話了。
霍司硯淡淡道:
我不會跟她和好。當時分手就說了,不會再有以後。
溫知羽說:
那你還來找她?
然後她就在霍司硯臉上看到片刻有關茫然的神色,隻不過很快他就恢複冷靜,語氣鬆弛有度:
之前習慣她了而已。習慣和喜歡,那是兩回事。
溫知羽在心裡說,不是這樣的。習慣比喜歡要可怕多了,喜歡隻是一時。荷爾蒙下去了,哪還有什麼喜歡呢?但是習慣幾乎影響人的一生,有的習慣甚至是一輩子改不掉的。
霍司硯習慣周意,習慣跟她傾訴,所以在得知她在哪的情況下,第一反應還是來找她。
他心裡難道不知道有人去給他拿藥了嗎?他肯定知道的。隻不過他還是選擇,遵循自己的習慣,去見那個能安撫他的人。
溫知羽勉強說:
霍司硯,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以後出問題了,繼續來找她,把她當做你的藥?
他沒有說話,但她猜測他是默認了。
溫知羽其實不太能接受這種答案,這代表哪怕霍司硯能喜歡自己,也永遠不可能徹底拋下週意。而周意對他有用,這代表不管怎麼樣。他也不可能徹底對她鐵石心腸。
溫知羽想起,上一次他發病。她倆出事那一晚,在床上的時候,他似乎抬頭看了好幾眼,那張結婚照。
那個時候,他其實心底是不是也挺無助,挺想看見周意的?
車內沉默了好一會兒。
霍司硯無聲的發動車子。
溫知羽道:
所以現在。你是打算怎麼處理我的?還想跟我和好?
霍司硯沒什麼情緒道:
你要是願意,我很樂意。
溫知羽說:
我要是你女朋友。我接受不了你有事還找前任,每一個女人,都會特别特别膈應自己對象的前任。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一山不容二虎,我和周意,不可能同時一起待在你身邊。
分手了不可以當普通朋友?
他沉著的隨口反問了一句。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溫知羽搖了搖頭,堅決的說,
要是我答應你複合,你就不能在出事的時候再來找她。
霍司硯的聲音越發平淡:
我最開始。也是吃藥,隻不過吃藥治標不治本。說到底也就是鎮定劑一樣的玩意。吃藥治療的時候,其實沒什麼效果。後面幾年好了,都是因為不是藥物控製,而是因為周意。
他微微側目。若有似無的看了看她,
你是情願我吃藥傷了身體。也非不讓我在那種情況下去見她?
霍司硯說話的語氣不衝,但是溫知羽從中感覺到了不少壓迫感。甚至感覺。他在譴責她自私。
溫知羽嘴角壓的死死的,手也緊緊握著。
我現在也很少出事。這種情況也不會很多次。
霍司硯道,
何況。她在我情緒即將到達爆點時,確實有些本事能將我安撫下來。
溫知羽低聲道:
我也能啊。
霍司硯淡淡道:
你不能。
溫知羽說:
霍司硯。你好好想想,是我不能,還是你連機會都不給我?你昨天,明明先見到我,我就在你身邊,可是你什麼都不肯說,你甚至開口說半個字的慾望都沒有。
她的眼神有點淺淺的悲哀:
你直接把我拒之門外了。可是我明明也在擔心你,也盼著你好。昨天那麼大的雨,我去拿藥的時候,想的不是小心點不然得出車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快一點,你就能早點吃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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