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則初看看霍司硯,淺笑道:
看來還是阿律這個男朋友關心你。
霍奶奶道:
人家一小姑娘,阿律自然得對人家好才行。不像你,從來不知道疼老婆。
霍則初看著謝希道:
的確是我因為工作疏忽你了,在國外出差這段時間買了禮物給你賠罪,等會兒回房間你自己拆拆包裝。
謝希沒什麼語氣道:
你送你外頭的女人就行,我不差這一件。
我外頭哪來的女人?
霍則初無奈道,
要不你跟在我身邊待一段時間。自己檢查檢檢視看。
謝希眉間儘是諷刺,卻沒有再開口回他,而是陪著詢問溫知羽飯菜怎麼樣,要喝點什麼。
霍則初沒什麼含義的掃了她一眼。
溫知羽如坐鍼氈。
她總感覺自己一個外人,在這裡聽到霍家的私事,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霍則初的眼神,那絕對不是喜歡她。相反,他應該很瞧不上她。
一頓飯,越吃到後面,氣氛越怪異。
謝希最先放下碗筷,抬腳上了樓。
霍司硯也放下了筷子,道:
我看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先回去了。
霍則初道:
回去記得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估計過幾天,安排你跟人家家裡見個面。
行。
霍司硯帶著溫知羽往外頭走。
霍則初目送兩個人離開,也轉身上了樓,謝希正在收拾行李,他站在門口看了半晌,沒有言語。
他跟謝希一向是,他回來,她就住外面,兩個人不可能同住一個屋簷下。
謝希生霍司硯的時候,隻有十八歲,這會兒才四十出頭的年紀,加上她保養得好,看起來也就三十模樣。
霍則初覺得她似乎沒怎麼變,隻不過之前彎彎的眼角幾乎沒有再揚起來過。
我回來一個周,下週三你可以回來。
他看見她拉上行李箱,開口道。
謝希冷道:
希望你别插手兒子跟溫知羽之間的事。
霍則初道:
我不會參與,不管發生什麼,都是阿律自己做的選擇。
謝希嘲道:
他被你養成了一個怪物。
霍則初表情微變,隨後淡然道:
你也知道,我教不來孩子,誰叫你當時非要和那人遠走高飛,他沒有母親。我隻能按照我的方式來教。何況他這麼優秀,我並不覺得我的教育出了問題。
謝希冷靜的說:
即便霍司硯被你毀了,我也不後悔跟他在一起。我隻是後悔,當初沒能跟他生一個,教出一個讓我心滿意足的兒子。你是不知道,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看見霍司硯長得那張跟你一樣的臉。我都後悔沒有打了他。
溫知羽抬眼看了看身邊的霍司硯,隻覺得他臉色有點難看。
他向來都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模樣,她還是頭一遭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們本來已經走了,霍司硯半路回來想取個證件,路過樓梯時,正好聽見謝希霍則初的爭吵。
走吧。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取完東西,就往樓下走。
溫知羽跟在霍司硯身後,跟著他一起上了車。
一路上,他幾乎都沒有什麼話,隻是撤資開的飛快。
溫知羽也不敢跟他說什麼。
到家門口時,他也是冷冷淡淡帶著火氣解著安全帶,也不理她,轉身就往家裡走。
溫知羽因為傷口不太靈活,解安全帶的速度慢了點,很快也從車庫走了出去,他走路太快了,她跟在身後覺得自己的腳都快要起火了,也沒能跟上他。
霍司硯。
她彎著腰喘著氣,喊了他一聲。
他沒有搭理。
溫知羽隻好又跟了他一會兒,進了客廳。看見他正拆著一瓶可樂,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了他身邊。
溫知羽在霍司硯這個大高個面前,可太像個小矮人了。
不過他們家基因確實好,謝希跟霍則初,都是大高個,霍司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個186也就不奇怪了。
有事?
霍司硯沒什麼情緒問道。
他這張臉比較棱角分明,臉上沒有情緒時,就顯得格外不好接近。
謝希的話,肯定或多或少傷到他了。換做誰被親媽無所謂的對待,恐怕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要是沒什麼事,這會兒最好離我遠點。
霍司硯淡淡道。
溫知羽在他旁邊站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歎著氣好心的安慰道:
阿姨不喜歡你,你以後還有老婆呢。一般媽不疼的,以後老婆都特别會心疼人。
霍司硯頓了頓,把可樂罐子放在了吧檯上,那隻手下來摟她的腰,揚起眉梢道:
你這個人挺會選場合毛遂自薦。
溫知羽心道,我說的可不是我自己呢,我哪有那個本事跟你結婚呐。
我說真的。
她挺認真的說,
我有個表哥,原生家庭就特别不幸福,但是後來我嫂子對他特别好,含在嘴裡怕化了那種。
霍司硯道:
你倒是抽個時間含含我。
溫知羽體會出了他的意思,他說的肯定是不太正經的那個意思,臉色不禁一白,連忙伸手要推開他。
霍司硯卻越摟越緊,最後將她提到吧檯上,站在她雙腿間,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拆穿她的謊言:
你父母都是獨生子女,你哪來的表哥?
……
溫知羽摸了摸鼻子,聲音小了點,說,
有一個姓孟的學長,都姓孟,五百年前是一家麼。
霍司硯說:
你怎麼不說你跟孟冉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那本來,的確能成為一家的,還不是,被你給破壞了麼?
本來雙職工結婚。那也挺好呐。
溫知羽在心裡腹誹著,嘴上卻沒有再說話了。
霍司硯若有所思的說:
你姓孟的學長叫什麼?
……
溫知羽就覺得,霍司硯這個人太不會做人了,她編理由安慰他,他倒好,非要自己戳穿。
這不是非得自己找虐麼。
果然有病的人,腦子裡想的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樣。
溫知羽這會兒身上穿著大棉襖。回到霍司硯這邊就暖和了,他動手把她的外套脫了。
照他現在這個狀態,她也是不用回家的,連電費都省了。
她自己是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都開空調的。
所以偶爾是霍司硯去她那邊住,她都覺得不太劃算,太浪費她的資源了。
我媽跟我爸關係不太好,當年有個心上人,後來死了,我媽覺得跟我爸有關,一直記恨我爸,自然也就順帶不喜歡我。
霍司硯開口道。
他說完這句話,就抱著她上樓了。
兩個人明天都還要上班,霍司硯倒是沒有對她做什麼,就躺在床上各自玩手機。
有那麼一刻溫知羽覺得他沉默得有點厲害。便再次開口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原生家庭不幸福的人,大概率會碰上不錯的另一半。
霍司硯捏著眉心說:
你想多了,我小時候並沒有不幸福,我爸對我很好。你們在省飯錢當零花錢的時候,我就能隨隨便便送人一萬塊錢的禮物了。
溫知羽:
……
溫知羽想起件事情來,說:
我初中那會兒。倒是也有個不會說話戴著帽子的男生,給我送了很貴的手.銬。我沒有見過他的臉,但他總是,會在我回家的那段路上,盯著我,我感覺他是喜歡到想要囚、禁我。
霍司硯頓了頓,說:
你對你這張臉挺自信。
溫知羽撇嘴說:
我初中那會兒長得可好看了。我們整個市的高中,就沒有不認識我的,都說我是美女。
頓一頓,又說,
你就不要說了,我好幾次看見你的眼神誇我,長得漂亮。你眼神總是在扒我衣服。
霍司硯懶得理會她。這下是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也是兩個人各上各的班,隻不過霍司硯充當了司機的角色,負責把她送到學校裡。
這次數一多,學校裡面就都知道她有個富二代男朋友了。
有幾個親近的同事提醒她說:
孟老師,你可千萬不要太認真,去年營銷班的班主任也是跟一個富二代談,結果沒多久就分手了。人家富二代都是玩玩的。
溫知羽還是感謝人家提醒自己的,笑著跟人家道了謝。
霍司硯是在週末的時候,收到霍則初通知,讓他去跟某集團大小姐一起出個飯。
這吃飯說是吃飯,其實就是兩家家長見個面,看看後續能不能處。
霍司硯不管同不同意,去肯定是要去的。
隻不過溫知羽那邊。他說的是手術。
儘管他跟溫知羽戀愛算不得什麼數,但出來跟其他女人吃飯這種事情,也還是不太適合讓對方知道。
溫知羽基本上不管他乾什麼,對霍司硯的私生活並不感興趣,什麼也沒有多問。
週末她也空,就跟張喻逛街去了。
兩個人逛完街,張喻非得請她吃個飯,去的還是星級餐廳。
剛進去的時候,溫知羽就看見霍司硯的背影,他正往樓上走。
但霍司硯說加班,她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一直到跟張喻吃完飯,她進洗手間補妝,旁邊站著一個女生也在補,沒想到張喻認識,跟那女人打招呼:
你今天怎麼也來吃飯?
剛回國,被叫來相親。
女人無奈道。
張喻八卦道:
你也要相親啊,相親對象是誰?你滿意補不?
女人有點遲疑的說:
也不是不滿意,挺有好感的,就覺得有些駕馭不了。
張喻奇了怪了:
還有你駕馭不了的男人?
霍司硯啊。
女人說,
他平常那樣一副禁慾的樣子,心裡還有個白月光,你說是不是難駕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