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男人收回了手,憤憤道,“舒服死你。”
裴月趴在了浴缸邊,看著他淡然的表情,突然撒嬌,“師父父......”
席硯琛嫌棄的瞥了她一眼:“又在想什麼壞招。”
裴月搖了搖頭,眯起眼睛來,“沒有想别的,就是心情變得很好。”
“之前心情不好?”
是啊,之前心情不好,怕他生氣,怕與他斷掉這層稀裡糊塗又粘稠的關係。
裴月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道,“我不問你喜不喜歡我了,你今晚沒出去玩,婧姐說你是因為五音不全才逃走的,你真的不會唱歌嗎?”
男人扭頭,看著她似笑非笑,“想聽我唱歌?”
裴月臉頰一紅,“嗯,想知道婧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席硯琛又將長眸眯起,“有條件。”
“什麼條件。”
席硯琛眯起眼眸,“去把你的口紅拿過來。”
裴月起身離開的時候,男人在浴缸外的菸灰缸裡點了點菸,一道低沉好聽的哼唱傳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聞聲,裴月頓了頓,回眸看去。
見男人帶著慵懶的笑,而目光遠遠的與她對上了。
她再回頭,眼眸情不自禁的氤氳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遙想席硯琛當年到附高當老師的時候,她也才剛入讀附高一個月,正好是那年的春天。
他們班的班主任又正好是個剛滿三十歲的年輕人,平日裡就喜歡帶著同學們玩鬨,那時班主任很歡迎席硯琛來他們高中帶理科,於是帶領他們舉行了一場迎新會。
那次是她自到了席家,在除夕夜與他初次相見之後的第二次見面。
她當時相當震驚。
誰敢想在當時那個富家子基本都要出國留學的大環境下,寧都第一大財團家的七公子竟然在國內上的大學,甚至不參與家族事宜,而是跑來他們這所普通的高中當理科老師。
不過驚訝之後,她的思緒又一次因為他這個人而變的恍然而奇怪。
那天的席硯琛在他們這些樸素的高中生裡過於神聖,清冷的他穿了一身白,白色的高領毛衣和白色的休閒褲,以及有一點點紋路的高幫鞋。
在粉筆灰和鉛筆灰飛揚的高中校園,沒人敢穿成這樣,以及,沒一張過硬的美顏,也不敢隨意那樣穿。
後來他整了整袖口,她便看見他手腕上竟然戴著一串和田白玉珠。
她父母在世時喜歡文玩玉石,她跟著認識了不少玉,席硯琛那天戴著的珠子她媽媽曾經有一串一模一樣的,因在燈光下有一種如月光一樣通透清冷的感覺,所以那樣的手串也有一個名字,叫白月光。
不知是因為他手腕上的“白月光”睹物思人想起了父母,還是想在他面前刷一下存在感,本想在班裡當個透明人的她,在班裡的姑娘都扭扭捏捏不敢表演節目,怕一個失誤給這位帥出天際的新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的時候,第一個站了出來。
那時,她忘記了自己已經成了席驍的未婚妻,徹底的失去了感情自由。
她隻想奪走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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