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相信周婆子說的話，因此直接對方婆子說道：“我覺得周婆子做的挺對的，如果你是想要告訴我這件事，那我現在已經知道了。”

“而且因為這件事，我發現了周婆子這種舉賢不舉親的品德，所以我決定讓周婆子當我們家的管家。”

雖然她們家現在包括狗蛋和狗蛋奶奶在內，全部的仆人也就七個人。

甚至正在院子裡被暴曬的王婆子，過兩天就會被她退回牙行。

狗蛋也不會留在家裡乾活，而是會跟著她爹去鋪子裡打下手。

因此，周婆子這個管家實際能管理的人，其實也才四個人而已。

但是方婆子不知道，聽到夏晚月的話，氣得雙眼通紅，再次開口說道：“你真的要讓她當管家？她除了是個白眼狼以外，還是一個老蕩婦！”

“你知不知道她在被髮賣來這裡的路上，為了能過的好一些，一把年紀了還跟一個毀了容的老衙役搞在了一起！”

“他們經常半夜趁著别人都睡著了，偷偷鑽到路邊的小樹林裡，天亮之前才回來！”

夏晚月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周婆子一眼。

周婆子面色依然十分平靜，但是卻沒有開口反駁，也沒有對此做出任何的解釋。

夏晚月不由得挑眉問道：“周婆子，你成親了嗎？”

周婆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成親了，但我夫君已經去世了。”

夏晚月聽到這個回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不應該......”

話還沒說完，周婆子就開口說道：“沒關係，月兒姑娘，這事沒什麼不能說，而且我夫君已經去世許久了，所以現在說起這件事，我也不怎麼難過了。”

夏晚月見周婆子的臉色確實沒有一絲悲傷的情緒，這才轉身看向方婆子說道：“既然周婆子的丈夫已經去世多年，那她想跟誰在一起都可以，我記得大夏朝的律法，可沒有哪一條規定了不許寡婦再嫁！”

說完，她在方婆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拉著同樣一臉詫異的周婆子，大步離開了牙行。

旁觀的蕭堯在聽到夏晚月的話之後，愈發的覺得夏晚月是一個有意思的女子。

他看了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不敢出聲的趙延年一眼，不急不緩的跟上了已經走開很遠一段距離的夏晚月。

......

蕭堯和夏晚月一行人離開牙行以後，趙延年才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剛才讓自己在鬼門關前面走了一圈的方婆子，狠狠地咬了咬牙，讓牙行的人將方婆子帶走，好好的“調教”一番。

自從蕭堯提出想要來這裡隱姓埋名的時候，魔教的人就迅速占領了這間牙行，將裡面的管事全都換成了魔教的人。

這樣魔教的人就能以被從其他地方發賣過來的奴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方式出現在這裡，不會輕易被人發現魔教教眾的身份。

因此趙延年所說的“調教”，並不是普通的牙行調教人該如何伺候主子，而是把魔教的懲罰手段統統在犯錯的人身上用一遍，讓犯錯的人再也不敢犯錯。

不過，方婆子並不寂寞。

因為剛剛被夏晚月退還回牙行的鄭婆子，此時也正在牙行的地牢裡，接受同樣的“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