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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祁不解地看她,“你不住這兒住哪?”
陸景溪一拍腦門,“忘告訴你我住溫然家了!”
鬱祁無聲發笑,“躲他?”
陸景溪心虛地看著碧藍灣的大門,“還是減少接觸。”
“那我送你去溫然家。”她要打方向盤掉頭。
陸景溪拒絕了,溫然家和鬱祁的住處在兩個方向,再折返需要一個多小時。
“我正好回去拿電腦取一些資料,之後自己開車回去就好。”
鬱祁沒強求,靠邊停車,等她下車。
兩人分開後,陸景溪刷卡進入大門,慢悠悠往家裡走。
進電梯後,她按了十五樓,可電梯卻是下一樓的。
她不想再動,想著下去後再上來也是一樣的。
電梯到了負一層,她退到角落的位置,隨著電梯門打開,一張一個多小時前見過的面孔赫然出現在身前。
陸景溪瞳孔縮了縮,身體自然而然浮現的緊張,讓她往後退。
可後方是冷硬的梯壁,她還能往哪退。
連承禦淡淡的視線從她臉上收回,跨進電梯。
彷彿沒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也好像完全沒看到她這個人一般,伸手按了數字鍵。
他站在電梯中央,透過梯壁看向斜後方的女人。
細白手指攥著斜跨在肩上的包包袋子,整個人有種如臨大敵的的緊張感。
陸景溪隻覺得這個人陰魂不散,走到哪都能碰到。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在自己身上安裝了定位……
她現在開始後悔,剛剛鬱祁要送她回溫然那邊,為什麼不同意?
懊惱地閉了閉眼,電梯在一陣沉寂中叮的一聲到達。
梯門打開,站在中央位置的男人沒急著出去。
陸景溪摸不準他的態度,從邊上往前挪,兩步跨出去。
心稍稍放回肚子裡,還以為他要說什麼。
她快步轉到自己家門口,伸手用指紋解鎖。
門鎖傳來哢噠一聲響,她立刻去拉扶手。
剛將門拉出一道縫隙,視野裡出現一隻寬大修長的手掌,一把按住門板。
砰――的一聲響。
門又重重關上。
重的像她狂跳的心臟。
她立刻轉過身,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沉著一口氣質問,“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
連承禦按在門板上的手緩緩垂落,盯著她佯裝生氣的臉,扯了扯唇,“跑什麼。”
“我哪跑了?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她語氣說不上有多好。
提到他喝多的事,兩人的腦海裡都浮現那些難以忘記的場景。
四下無人的夜,隻有彼此才知曉的隱秘細節,在視線碰撞間瘋狂浮現。
樓道內的燈光因為電壓不穩閃了閃,牽動彼此放空的思緒。
連承禦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笑了,唇線微微上揚,“火鍋店不說話,出電梯跟兔子似的往出跑,不是你嗎?”
陸景溪抿了抿唇,“我肚子疼,著急上廁所不行?你離我遠點,身上的味道熏到我了。”
連承禦眉目微挑,往後退了一步,低頭聞了聞袖口的味道。
吃過火鍋後,衣服上難免沾染一些氣息。
陸景溪沒想到他真的會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渾身都開始不自在,“我要回家,你讓路。”
他不僅沒讓路,反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這兩天去哪了。”
陸景溪表情古怪,“我去哪需要跟您報備嗎?連先生,連總,你是不是沒醒酒?”
連承禦淺淺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手腕力道加重,“看來你對我在你家廚房裡說的話,完全沒放在心上。”
陸景溪眼皮一跳,隻覺得他身上壓迫的氣息越來越重。
她猝不及防地抬腳,朝他腿上踹。
結結實實一腳,踹的男人面色微變,後退好幾步,不敢置信地盯著她。
陸景溪抓住時機解鎖往裡跑。
連承禦沒阻攔,而是在她進入門內後,一把拉住門扶手。
繼而很順利地擠進門內。
陸景溪整個人都呆了。
她這算不算把狼引進室內了?
“你出去!私闖民宅,在國外能斃了你!”她用力往外推他。
連承禦眼含笑意,就喜歡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單手將房門關上,“你現在也可以,有那個膽子的話。”
陸景溪語塞,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這麼無賴的他!
還不如喝醉時候好對付!
“你到底想乾嘛?”
他沉甸甸的視線上下打量她,看得她渾身發毛。
如今這家裡隻有他們孤男寡女二人,知知沒在。
他要是做點什麼,她討不到好。
“你不出去,我報警了!”她拿出手機威脅。
連承禦完全不放心上,錯開她的身體,異常熟攆地從鞋櫃裡取出幾日前他穿過的拖鞋,換上後,一瘸一拐地往裡走。
“報警吧,你踹我那一腳已經被你家監控記錄下來了。”
他脫了西服外套,隨手搭在餐廳椅子上,繼續往客廳走。
“警察來了呢,會調查我們的關係,前妻前夫這種事,隻會被他們定義為感情糾紛,不會立案,隻會調節。”
陸景溪聽著他理直氣壯的分析,看著他一些列行雲流水的動作,簡直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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