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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睡得太晚,陸景溪醒來時,已經早上九點。
連承禦躺在她身邊,安靜地看著,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伸了個懶腰,嗅到他鼻息間的桃子味,往被子裡縮了縮,“你都洗漱完了?要出去嗎?”
他伸手將人撈進懷裡,親吻她的額頭,深邃濃鬱的眼神,在她臉上滑過,“不出去,想進去……”
被子遮蓋了她小半張臉,卻遮擋不住因為震驚而泛紅的臉頰。
兩人平時的親密接觸裡,他也會說一些膩歪人的情話。
可這麼直白的,她還是會臉紅心跳。
被子下的手揪住他的領口不了,“連承禦,你現在怎麼……這麼的……”
她想了半天形容詞,也沒找到合適的。
男人撐著手臂半轉身體,“我晚上就走了。”
她咬著唇,仰頭親了親他的臉頰,眼神有些閃躲,“那你……等我去洗個漱,我還沒刷……”
他俯下身,將她的聲音吞進去,“洗什麼漱。”
陸景溪起初很僵硬,可慢慢便融化在他鉤織的熱烈之下。
床頭的抽屜被拉開,她迷濛的雙眼看過去,瞅著被他捏在指尖的小袋子,“用這個乾什麼?”
“溪溪,我們不生了。”
陸景溪立刻精神了,“為什麼?”
“生孩子鬼門關走一遭,不想你冒這個風險,我們有知知和行行夠了,兒女雙全已經是完美。”
他邊親吻她的臉頰,手指撕開鋁箔紙。
陸景溪撅了撅嘴,往被子裡縮得更狠。
忽然,房門被敲響。
兩人上下四目相對,眸色一凝。
連承禦捏著鋁箔紙的手頓住,順勢看向門外的方向。
門外傳來低低地說話聲。
行行問向姐姐,“媽媽在山上都是六點起床的,他們是不是不在家呀?”
知知手按在把手上,“我們進去看看。”
早在知知說話的時候,連承禦已經迅速將鋁箔紙丟進了垃圾桶。
他迅速從陸景溪身上起開,扯起被子將自己蓋好,閉上眼睛。
兩人臉上皆是浮現一閃而逝的窘迫慌亂。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陸景溪已經整理好睡衣,假裝打著哈欠坐起來看向門口。
“你們怎麼來了?”
知知看到靠窗那側沉睡的爸爸,領著弟弟放輕腳步往裡走。
她踮著腳趴在床邊,好奇地看著連承禦,“爸爸怎麼還沒起?”
陸景溪臉頰還有些紅,忍著笑意,“你爸爸是大懶蟲。”
行行也跟著一起看,“爸爸睡覺沒有呼吸……”
陸景溪憋笑差點出內傷,“你爸爸……可能做噩夢了。”
忽然,她感覺被子下頭,一雙大手掐了掐她的大腿根。
又疼又癢的,讓她立刻坐直了身體。
手藉著遮擋,往他褲子上摸了一把,確認沒什麼異樣後,“所以我們得叫醒他。”
陸景溪將兩個小的抱上床,讓他們負責喚醒‘沉睡的爸爸’。
她則是皺著眉掃視男人那張風平浪靜的臉。
這麼快就冷靜下去,是不是嚇狠了?
不會有問題吧?
連承禦睜開眼,跟兒子女兒說了兩句話,看到陸景溪臉上狐疑的表情,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無力地拍了拍額頭,坐起身。
一家四口,在床上膩歪了好一陣。
初冬的陽光乾燥溫暖,從視窗散落在床上。
無論對於誰來講,這都是最值得銘記的清晨。
十點的時候,陸景溪接到了洛蒙的電話。
他耳提面命叮囑,不讓她吃飯。
今晚五點的頒獎典禮,是她第一次正八經殺回大眾視野,洛蒙要她,以最好的狀態迴歸。
午飯飯桌上,滿滿一桌子都是陸景溪愛吃的東西。
程姨當年的手藝就好,如今更是精進了,陸景溪聞著味就開始流口水。
“程姨,我晚上要吃板栗排骨,還有油爆小河蝦,我大概晚上十二點前回家。”
程姨端著最後一盤菜,笑眯眯地看著她,“好,等你回來,一定讓你吃上熱乎的。”
連承禦扒了幾隻小河蝦,在清水碗裡涮了幾下餵過去,“蛋白質,不會腫。”
陸景溪張嘴吃掉,沒什麼味道,但肉質越嚼越香。
行行也有樣學樣,將肉片在碗裡涮了好幾下,“媽媽。”
陸景溪原本是要拒絕的,但看到兒子期待的大眼睛,一咬牙,吃了。
大不了一會多灌點黑咖啡。
洛蒙是帶著造型團隊一起過來的。
他非常熱情地跟連承禦打了招呼,甚至提及了對陸景溪未來的規劃,以及下個劇本的內容。
兩人坐在陽台下的茶桌旁,陸景溪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往那邊喊,“洛哥,你别亂說話。”
洛蒙嘶了一口氣,下意識要懟她,但注意到對面投來的視線,立刻笑著道,“我們在聊公事,别插嘴。”
陸景溪撇撇嘴,“連承禦,你也别亂說話。”
男人放下茶杯,點點頭,“好。”
洛蒙,“……”
造型師化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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