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吐著溫熱香甜的氣息,在他耳廓旁慢慢吹著氣。
絲絲縷縷的溫熱,如跌宕起伏的波浪,侵襲著他每一寸神經。
這種難耐的狀態下,聽她慢悠悠在耳邊說,“結果固然重要,但過程也是必不可少的,不是麼?”
那一刻,溫香軟玉就如同最烈的毒藥,瞬間侵透骨髓。
他想,就算她是最烈的毒藥,他也願意含笑飲鴆酒。
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願。
陸景溪本就是隨意的撩一撩他,沖淡一下他周身讓人心疼的死氣。
可……
好像一下子撩過頭了……
男人本就黑沉的雙眸,驟然被一層淡薄霧氣遮蓋了全部情緒。
但他的身體太熱,動作也太燥。
牛仔褲瞬間飛到了床下。
她身體一涼,驟然驚醒自己剛剛是摸了老虎屁股,而現在,老虎要發威了!
“連……連承禦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好說!”她被嚇到聲音都開始發顫。
然而一切的話語都不及他的動作來得快,某個瞬間,她的雙手手腕被他單手攥在掌心,像是一生無法掙脫的枷鎖,讓她掙脫不得。
醉酒那晚模糊的記憶,此刻在她清醒的狀態下,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態下,再一次上演。
她眼角沁出淚水,壓抑的哭聲在房間裡迴盪,“連承……禦,别……”
“不行!”
無論她哭著求,還是硬著語氣求,他都充耳不聞。
她不知道在這種難捱的情緒裡掙紮多久,久到彷彿靈魂與肉體脫節,久到嗓子都喊啞了,久到眼前的光影變為片片光斑……
他終於停了下來,放開了她的手腕,撐著手掌來到她身邊,親吻她的臉頰。
男人平日裡清冷矜貴的面容,此刻染上幾分邪性的美,卻依舊勾得人三魂七魄一起沉醉。
紙巾被他攥成一團,隨手一拋,精準地落儘垃圾簍內。
陸景溪像個溺水的鵪鶉,躺在那裡無助的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救命的氧氣。
直到呼吸順暢,臉頰上的紅暈慢慢消散。
她看了他一眼,就跟被燙到一樣趕忙挪開視線。
扯起旁邊的被子,迅速將自己縮進去,連一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
男人唇角勾著兩分笑意,掀開被子,然後被她一把扯回去,壓緊,壓的死死的。
他唇上的笑意化為低低沉沉的笑音,在房間裡瀰漫。
陸景溪縮在被子裡,視野縮小後,其餘感官被無限放大,她能清晰地聽到他從胸腔裡震動出的笑意。
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她臉更紅了……
“害羞?”他不再掀被子,知道她臉皮薄,便安靜躺在一側。
陸景溪羞得想錘他!
“不舒服?”他繼續逗她,逼她自己從裡面出來。
女孩猛地掀開被子,果真被他的話激了出來!
她三兩下爬到他身上,雙手用力捂住他的嘴,“閉嘴!再說話把你嘴巴縫起來!”
女孩羞紅的面頰,眼角還未退散的殷紅,糾纏著男人的視線。
他挪開捂在嘴上的兩隻小手,攥在掌心揉捏,一本正經道,“不是你說,過程必不可少?”
陸景溪快要羞到爆炸了,她又一次鑽進被子裡,發誓今晚不要跟他見面了!
“你出去!”
男人的手伸進被子裡,揉了揉她的腦袋,消了逗弄她的心思,看向不斷震動的手機,起身整理好衣服離開了房間。
陸景溪偷偷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左右看看,發現他真的走了,長長地出了口氣。藲夿尛裞網
想到剛剛兩人瘋狂的舉動,她又忍不住臉紅心跳。
可明明上輩子一切親密之事都做儘了,為什麼現在還是這麼害羞……
她在被子裡滾了兩圈,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盯著天花板時,她想,可能是這輩子她沒有心理負擔,心和身,完完全全屬於心愛之人,才會產生這樣的羞澀感吧?
忍不住捂住臉頰,癡癡發笑。
心裡忍不住偷偷感歎,其實……還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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